刺鼻的消毒水味伴随着尸体的腐臭味传来,笙歌想伸手捂住鼻子,却发现自己竟被绑住了,动都动不了。这个场景似曾相识,不正是梦里手术室的场景么,只可惜这次手脚被绑着的酸疼感明确了不是做梦!笙歌苦笑着,才发现自己还是有声音的,“有人吗?救命啊!”这个时候似乎也就只能喊这句了。但四周围并没有任何人回应,寂静地只能听到周围仪器发出的滴答滴答的声音。
笙歌回忆了晕倒前看到的那身影,为了给自己壮胆,便低声自言自语着:“是冯源!杀人凶手根本不是穆安,而是院长冯原。所以,自己才能那么轻松的找到了关于穆安的证据!一切不过是一场阴谋!”
“不愧是傅笙歌,倒还真的是聪明!你还想知道什么,我倒是可以让你死的明白一些。”冷不丁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一旁传来,一身绿色手术服的冯原出现在了笙歌的身侧。
“第一个被你杀害的是穆可欣?你借给穆可欣做手术之际,将她杀死了?”虽然笙歌的内心很害怕,但却依然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“啧啧……怎么能叫杀人呢!我不过是在做一项伟大的医学实验!”冯源虽然带着口罩,但眼神中的阴毒令笙歌感到浑身寒战,“穆可欣的确是我实验的第一个对象!第一份药引,必须要以血型相同的人心做引子。正好,那个时候我缺了颗心脏,她便送上门来了!”
“你根本就是疯子!”笙歌怒不可遏,“你杀了人!还冠冕堂皇的说什么医学实验!”
冯源狞笑着,一边摆弄着一旁的手术刀,不时发出金属的声响:“怎么不是实验?人类从古至今,拿了多少动物来做过实验!直接拿人类做实验的,也不在少数。只要对医学有巨大贡献的!就是对的!你看……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?要知道,我这项实验,会让多少垂死的人燃起生的希望!”
“但很显然,你的实验失败了!”笙歌真的有冲动想要打他,奈何喝下去的药力还没有过,就算过了,也多半是挣脱不了绑着的绳索。“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,不管你做再多的努力,眼睛依旧是无神的,你的灵魂早就腐朽了!”
冯源听到她这么说,忽然疯了一般地将手术刀插向笙歌的面前,吓得笙歌忙侧头躲闪,才堪堪躲过,但脸上依旧被划出了一道血痕。
“哈哈哈……没错,这个药方是有缺陷的!”冯源将口罩一把扯下,口罩后面是一张满是溃烂的脸,散发着尸体的恶臭,笙歌险些吐了出来,“这个药方只有白天有效果,每到晚上身上就开始出现疼痛溃烂!只有不停的吃药才能缓解!”
“所以你才抓了那么多的孩子!”
“我也不想的……我一开始只是用血浆,但是血浆已经满足不了这身躯的腐蚀!只有集齐9个孩子的心脏,重新炼制,才能再巩固。”
笙歌看着他咬牙切齿的丑陋面目,心底的厌恶已经战胜了恐惧:“可惜,现在所有的孩子都已经得救了。你的阴谋不可能得逞了!”
“是呀……孩子已经没有了,那又有什么办法呢?警方已经开始调查医院了!”冯源嗤嗤的笑着,那腐烂的脸庞因为他的咧嘴怪笑撕裂的更加恐怖,“我只能让穆安当了替罪羊!毕竟他的女儿也是我用药吊着,才能勉强活到今日,我将那么宝贵的药和他免费分享……他应该补偿我的!不是么?”
“不过……已经不要紧了!我找到了比那些孩子更好的药!”冯源痴狂一般地看着傅笙歌,用那满是尸臭的手指头,划过笙歌刚刚被刀锋划破的伤口,沾了沾笙歌的血液,拿到嘴边舔了舔。瞬间,冯源那原本恐怖的面庞,竟然肉眼可见的长了些许的新皮肉出来。“哈哈哈……他果然没有骗我!你果然是更好的药引!”
笙歌满是惊恐地看向冯源,忽然意识到了眼前的人,竟然要将自己也做成药!“你疯了么?我根本不是RH血型的!”
冯源将手术刀拔了出来,狰狞地笑着:“原来,你也不知道自己的宝贵之处!不过,不要紧了,很快你就能在我的手上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!只要将你提炼好,我就能得到真正的不死药了!为了不影响药力,我一直在等你完全的苏醒过来。放心,我不会让你疼痛太久的。”
眼看着他的手靠近笙歌猛地一躲,一口咬在了冯源的手腕上,虽然满嘴的臭味,但也顾不得这些了硬生生地咬下了一块肉来。冯源吃痛,另一手狠狠扇了笙歌一巴掌,这才脱离了笙歌的撕咬。
笙歌顾不上被扇的眩晕,放出自己最大的声音,喊道:“救命啊!!!谁都行!!!来个人救我呀!!!!”
“你不用叫了,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!”冯源说出了一句坏人经典的话语,如果是平时笙歌应该早就吐槽了!
忽然耳畔一声巨响,不锈钢大门从一旁飞过,冯源本来刚站起又被飞来的门给狠狠地砸到了一旁的柜子上,硬生生地吐了口血出来。
“哦呀~房东姐姐,没想到你还有玩捆绑的兴趣~”满小九手持着一把铁扇,翩翩然地出现在笙歌的身侧,看了一眼笙歌的窘态,啧啧笑着,“这兴趣爱好……以后在家玩就行了,在外面还怪丢脸的!”
笙歌本来还满是感动,听他这么一开口,立刻把感动给收回了:“滚蛋!谁喜欢捆绑了!”
“是吗?我滚了,谁救你呀?”满小九用扇子拍了拍自己的鼻子,眉目间都是魅惑般的笑意,“难道,你是心甘情愿被捆的?”
“废话怎么这么多!快帮我解开,我快被绳子勒的疼死了!”
满小九看到笙歌的手腕处已经被绳子勒的通红泛紫了,眉头微微一皱,抬手拿过手术刀将绳子划开,扶着笙歌坐好来。抬手摸了摸笙歌脸上的伤口,眼底有了些杀意,“你的脸怎么了?也是这个畜生弄的?本来就不好看,现在更丑了。”
傅笙歌握了握手腕上的淤青,脸上的伤口倒是已经不怎么疼了,只是“嗯”了一声,忽然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,但那份濒死的恐惧还是在心底徘徊,眼泪不自主地就流了下来。
看到笙歌忽然哭了,满小九显然有点手足无措:“你……你别哭呀~你说你要怎么办,我帮你报仇!”
正说着,笙歌抬头看见冯源握着手术刀向着小九的背影刺了过去,“小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