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儿?”程戾皱眉,一边去开门一边不悦地嘟囔,“现在还有人这么没礼貌的开门?”
正说着,门已经被他打开,露出了扛着秦墨枭地几个哨兵的脸。
“柳向导在吗!”许挑对柳筠满是意见,一点好脸色都不愿意给,他带着些怨怼地道,“即便是我们的首领有对不起她的地方,她也不该如此抛弃我们的首领!不该对我们的首领不管不问!”
听着许挑满是怨气的话,程戾的面色陡然难看了起来。
他……在说阿筠?
在说他一心一意爱着的,保护着的阿筠?
许挑已经被秦墨枭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种种折磨所蒙蔽了理智,没有看到程戾看他的眼神有多么的骇人。
而是一昧的要帮助秦墨枭讨回来一个公道。
“柳向导!如果您在的话,可以麻烦你出来说句话吗?!”许挑刻意将声音放大,“您知道这些日子以来,我们的首领都是怎么过来的吗?他都为了您受了多少的苦吗?为了保护您,又为了不让您看到他,脏了您的眼睛……他硬生生的躲着您,即便是费尽心力的保护您也不愿意让您发现!柳向导,您的心就这么黑吗?您就为了您那点不喜欢,就抛弃我们的首领,让他沦落到这种地步!您……到底有没有心?!”
“闭嘴!”程戾揪住了许挑的衣领,浑身上下的精神力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姿态,只要许挑再敢张嘴多说一句话,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精神力释放出去,直接钻破他的全身。
许挑面色微变,害怕的情绪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涌起。
门内的几个哨兵很显然,脸色都不怎么好看。
他们齐齐的到了门口,用着独属于最强哨兵的骇人气态,直直的看着他们几个。
许挑咽了咽口水,瞅着这几个天生就强大,就比其他哨兵们高出一节气势的哨兵,有着深深的畏惧。
一时间有些后悔当着他们的面把说他们向导对坏话给说了出来。
早知道——
他该趁着那个向导没有哨兵保护,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再把那些质问的话给说出来!
正这时,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响起。
几个哨兵齐齐的转过身,将位置让给了走来的柳筠。
柳筠穿着简单的便服,站在他们的中间被他们簇拥着,一点被他们保护的姿态都没有。
而只有带领着他们,睥睨一切的姿态。
许挑心中的胆寒更甚了。
不……我错了。
这样的向导,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和她单独讲述埋怨她的话,他还能够安安稳稳的待着的向导……
她……比她所绑定的全部的哨兵加起来还要可怕。
“你找我有事?”柳筠看他。
她不惧任何人,甚至希望有更多地人来与她打架。
但是……
这不代表任何一个人就可以随意的欺辱她。
她不惧怕战斗,更热衷战斗,喜爱战斗,可也不是……什么人她都能够与之新泰平和的战斗的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许挑这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他只能够改口道:“我,我们的首领因为连续与秽战斗了十天,被秽精神污染,已经因为刺激陷入了昏迷。我们……我们希望您能够救救我们的首领……”
许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,几乎到了瓮声瓮气的地步。
可他也不敢不这样说,因为他……真的害怕柳筠。
其他几个扛着秦墨枭的哨兵同样。
他们甚至因为柳筠展露出来的样子,而生出了一股没来由的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