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怜星手上的力道加重。
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婉茹,眼神冰冷。
李婉茹的眼球突出,眼白上布满了红血丝。
楚怜星勾起嘴角,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。
她拿起手术刀,轻轻地划过李婉茹的脸颊。
“啊——!不要!求求你!不要!”李婉茹拼命地摇头,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
“嫂子,别哭啊。”
“你一哭,我手就抖。”
她一使劲。
“嫂子,你看。”
“血滴在地上,像不像玫瑰花?”
“你猜猜,这把刀再往下移,会不会落在你的眼睛上?”
手术刀的刀尖停在李婉茹颤动的下眼睑上。
金属凉意渗进睫毛根部。
楚怜星歪头盯着那双曾无数次轻蔑睨视她的眼睛。
指腹忽然温柔地拭去对方眼角的泪。
掌心压着对方挣扎的头颅往桌上碾。
"记得十年前冬至吗?"
她突然开口,刀尖顺着泪腺划出浅红血线。
"你把我母亲留给我的的玉坠扔进荷塘,说贱种不配戴冰种翡翠。"
李婉茹的瞳孔剧烈收缩。
喉间发出含混的呜咽。
那年她确实亲眼看着楚怜星跳进结冰的池子。
捞起那枚碎成三瓣的祖母绿平安扣。
楚怜星突然笑出声。
指尖捏住李婉茹的眼皮往上翻,露出充血的结膜。
手术刀的钝头戳了戳凸出的眼球。
在虹膜表面压出月牙形的白痕。
李婉茹的指甲在不锈钢台面上刮出刺耳声响。
挣扎时撞翻的托盘里,浸泡着酒精的手术剪滚落在地。
楚怜星反手捞起那把弯头剪。
冰凉的齿刃突然咬住她颤动的上眼皮。
轻而易举地将睫毛连皮带肉掀起半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