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观棋长这么大从来没谈过恋爱,也没跟女生近距离接触过,除了祝简意这个例外。
他不是没被人追过,先不说陆家小少爷的身份就能受人追捧,光他那张清隽的脸,在青春期就收到过不少情书,虽然最后都被他那张破嘴给劝退。
而现在他的初吻在二十五岁这年,被一个酒鬼给无情夺走了。
偏偏他还不能对酒鬼做出什么惩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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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她主卧出来后,陆观棋回了自已家,他洗了起码半小时的冷水澡,吹干头发后,站在阳台吹着冷风。
指尖燃着明灭的火光,也没抽,任由它烧着,过一会儿再抖掉摇摇欲坠的烟灰。
他什么时候知道自已喜欢祝简意的呢。
大概在识字那会刚认识喜欢这个词,又或者是在青春期燥意炎热的夏天。
又或许听着圈里打趣陆观棋祝简意名字分不开时,他暗爽的心情。
只是他那青梅是个感情白痴,认错喜欢的人,现在才明白自已的心意。
但没关系,一切都不迟。
他一直在原地等她,等她认清感情的那天,等她回头看见他这个跟屁虫的那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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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祝简意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,洗漱完,换件睡衣,踩着拖鞋,走到隔壁屋里。
当自已家一样,在餐桌坐下,望了眼对面看报纸的陆观棋。
她没忍住吐槽:“怎么还跟陆爷爷一样大清早喜欢看报纸。”
陆观棋这人天生对数字不敏感,甚至可以说是白痴,但对文字却十分敏锐。
他掀眼,目光停在她唇上三秒,撇开,“宿醉起来脑袋不痛?还有功夫说我?”
“痛!”祝简意手撑着下巴,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,“早知道昨晚就不装x喝伏加特了。”
说到底还是怪陆观棋,都怪他拒绝她的告白。
想到这,她恶狠狠扫他一眼。
接受到目光,陆观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,自动无视,朝厨房道:“张姨,早餐顺带做碗醒酒汤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想到这,祝简意忽然问:“昨晚是你把我送回家的?”
她不记得自已是怎么回房间的,只是早上醒来发现衣服没换,就估计是陆观棋送她回家的。
陆观棋:“除了是我还能是谁?你睡得跟头猪一样,叫都叫不醒,我只能抱你回了。”
“……”祝简意忍下想揍他的冲动,“你才是猪,而且你别忘了,你小时候睡觉还喜欢抱着猪的玩偶睡觉呢!”
都多少年前的事了,还记得。
陆观棋嘴角抽了抽,折叠起报纸,好整以暇地看她:“昨晚你喝醉干了些事,你是不是忘记了?”
祝简意接过张姨递来的醒酒汤的动作一滞,片刻恢复,不明所以,“干什么事了?”
“是我亲你了,还是非礼你了,你说来听听。”
陆观棋被她坦荡的行为弄的一时无言,半晌才说了句:“没事,你昨晚喝醉抱着路灯要死不活的亲,怎么扯都扯不走。”
祝简意冷“呵”一声,脸上写着“你猜我信不信”的表情。
陆观棋无辜撇撇嘴,若无其事地吃起早餐。
祝简意见他不说,也没心思追问,就算真亲了陆观棋也是她赚了。
只是原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