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诗竹:“……”
第一次见碰瓷碰床上的。
她还没说要他负责,他倒是先倒打一耙。
乔诗竹轻撩眼,时隔六年,再一次近距离看他。
于六年前不同,现在的他更加冷漠淡然,再度少了份常人所有的感情,更加清贵。
祁绥寻长着双淡漠让人望而却步的眼,长睫总是遮住眼底的情绪,浑身透着生人勿近,仿佛站在神坛上无情无欲的人。
一如当年,就是这样一张脸让她起了妄念,只不过一切已是云烟。
乔诗竹没有什么好脸色,轻哂一声:“负责是吧,可以啊。只谈床上,不谈感情。”
她知道,照祁绥寻这种顶尖世家培养出来的继承人,不会接受这样被动的条件,更何况她话里还带着几分讥嘲。
安静了三秒,祁绥寻淡淡道:“好。”
乔诗竹:“?”
好你个头。
她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不过仔细想想睡祁绥寻也不亏,毕竟这事她六年前就想过,虽然没干成。
话又说回来,乔诗竹冷笑一声:“你有联姻在身,还敢跟我这样?”
祁绥寻平和地说了一句:“联姻会取消。”
听见他这句话,乔诗竹怔了三秒。
回过神后,她交叠在胸前,朝他抬抬下巴,不紧不慢道:“行,那立个规矩,白天不做,生理期前三天不做,在剧组拍戏期间不做。”
明明她是欠债的,反倒趾高气昂,要求颇多。
偏偏祁绥寻对此也没有丝毫意见,他轻应了声,然后转身离开房间。
他上半身赤。裸着,转身后乔诗竹清晰看见了他肩胛两侧亲昵暧昧的抓痕。
不用说,都知道是谁的手笔。
在他这种平时无欲无求的人身上留下点印记,看他被自已拉下神坛的样子。
乔诗竹倒是挺爽的。
再回来时祁绥寻手里端了杯水,递到她跟前,平静地说了句:“喝水。”
别的不说,乔诗竹喉咙里确实有些干,她接过水心安理得地喝了两口,又自然地递给他。
经纪人的电话打来,乔诗竹捞起床头的手机,对着电话那头交代了两句,然后挂了电话。
朝祁绥寻说:“我经纪人来接我,没事我走了。”
半个小时后,乔诗竹走了。
祁绥寻长腿交叠坐在落地窗前对皮质沙发上,空荡荡的套房内,仍旧留着她身上的味道。
他要的不止是床上,感情他也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