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温冬指腹摩挲着凹陷的戒指印,她脑子嗡嗡响,脸上浮现起一丝茫然。
脑海里不断闪过万千思绪,一种莫名的念头涌了上来。
她好像发现了一个秘密。
一个了不得的秘密。
记得她之前问过祁衍雪,他的戒指放哪了,为什么没有带?
祁衍雪当时答的模糊不清。
可现在她寻到了这个答案。
他把戒指放在了她所著的书的最后一页。
就如当年分手后,将所有的不舍与爱恨都藏在了某处。
任它不断生根,留下深深的印记,擦不掉,抹不去。
她好像突然知道了后半段模糊的字体为什么是模糊的。
它不是被水打湿,而是被祁衍雪的泪。
她好像猜到了祁衍雪为什么不愿意签下那本书。
他误会她这本书是写给别人的,他怕他自已自作多情。
所以祁衍雪不愿告诉她。
他看过这本书,看过她写过的所有书。
仿佛她在加州创作的每个深夜。
远在海另一头的他,也正在郑重仔细的看她写下的每一个字。
他是她最虔诚的信徒。
祝温冬脑子有些乱,深处犹经惊涛骇浪,一次次冲上岸拍打着心扉。
明明看过,祁衍雪还要装没看过。
说明祁衍雪还不知道这件事,他不知道她心底也藏了一个秘密。
祝温冬合上书页,牵起冬瓜,提着狗粮,毫不犹豫往对门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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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边,电话那头的祁绥寻话至尾声。
“祁刊城知道你下一步动作,定了明天去京海的航线,你看着办。”
话说完,他就把电话挂了。
祁衍雪心烦地啧了一声,什么时候不去,偏偏这时候去。
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碍事。
他转手打了秘书的电话,言简意赅:“帮我定明天飞京海的航班,不用私人飞机。”
李秘书:“好的,祁总。”
“嘭”一声响,门合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