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”温璐没好气道:“你给我老老实实跟周家那小子结婚!”
祝温冬慢条斯理地抽纸擦手,语气缓缓问道:“周家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,让你们这么着急卖我?”
“结婚要什么好处,难不成我还会害你不成,”温璐指着自已,又指了指身旁的男人,“你祝叔叔还会害你不成?”
祝温冬眼尾扫了眼后者,那双杏眸清冷又坚韧,意味不明道:“那谁说得准。”
明明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,却敌对的跟仇人一般。
温璐心底一寒,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,她强忍下,背后源源不断冒着冷汗,依旧面不改色道:“你不想跟周家结婚可以,但是后天那顿饭你必须给我去吃。”
接着,她厉声施压,“我给你一个月时间,一个月之后,我不管你是从大街上拉的,还是从垃圾桶里捡的,你都得给我结个婚回来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你有多大本事,放着好好的周家人不要,偏要自已做主。”
祝温冬万万没想到温璐竟然会松口。
她这位母亲向来说一不二,从不让步,是个典型的女强人,幼时对她的掌控更是近乎疯狂的程度。
对于她的婚姻,也只是温璐为了维持自已母亲威严的方式而已。
至于温璐让她一个月内给她结个婚回来这件事,祝温冬沉默不语,没有答应也没有反驳。
温璐快压不住腹部的疼痛,额间也冒起细细密密的汗,咬牙维持着正常声线,“听明白了就赶紧走,少在这碍我眼。”
祝温冬没察觉她异常的脸色,一动未动,自顾自道:“我今晚在这陪床,你不用管我。”
真是犟得跟头驴一样。
温璐藏在白色医被下的手克制不住地颤抖,面上却依旧冷硬道:“这里不需要你陪,五年前不需要,现在也不需要。”
祝受文离温璐较近,瞧出她的不对劲,转头故作冷静地向祝温冬道:“你先回去,今天我来陪。”
他们态度坚决,祝温冬不好再说什么,拎起包转身离开了病房。
祝温冬前脚刚走,温璐就整个人疼得软了下来,蜷缩在祝受文怀里。
唇色白的不似正常,额间冒一层薄汗,擦掉又浮起一层新的,源源不断。
祝受文嗓音不可控的颤抖:“我去叫医生!我现在去叫医生!”
温璐有气无力地攥住了他的衣摆,勉强牵起一抹笑,低声道:“叫医生也没用,忍一阵就过去了。”
祝受文把她的身体从身上挪到了床上,不容拒绝地口吻:“医生会打止痛药,你不用忍。”
温璐反握住他放在自已肩上的手,“我觉得这次应该会很快,不难熬。”
他知道,她说的不是这阵疼痛,而是不可控且折磨人的病痛。
温璐继续道:“初初既然不想联姻,我们也不必强迫她了,随她愿吧,这件事是我们擅作主张做了决定,是我们做了错事。”
“后天跟周家吃饭的时候,我们解释清楚,也好给他们一个交代。”
说着疼痛渐渐消去,温璐缓过了些劲,却累得不想再开口说话,再次睡了过去。
祝受文悄声走出了病房,站在走廊尽头凝眉沉思。
祝周两家联姻成不了,集团原本能得到的利益也会收到损失。
所以该继续吗?
-
等祝温冬回别松,才想起家里还有被自已遗忘的两人。
祝温冬刚换好鞋进门,乔诗竹和祝简意一前一后得围了上来,跟两堵墙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