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洁气派的最顶层海景套房,落地窗是远处漫边无际的海景,夜里的海漆黑幽深,仿佛世界没有尽头。
祝温冬也没有多加思考,跟着他,就进了一间房里。
她坐在窗前的摇篮里,望着远处走神。
套房的主人却不见踪迹。
倏然,她颈侧一凉,下意识想躲。
头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。
“想快点好,就别躲。”
祝温冬回神,才发现颈侧贴着个冰袋。
颈间火辣辣的酸痛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寒冷的冰意,冷的让人舒畅放松。
冰袋上是男人莹白修长的手,手背上的血渍依旧在,不过只剩点点痕迹,难以察觉。
往上男人微微上扬的眼尾仍是猩红,眉梢的血渍更添妖气,冷淡散漫的脸多了几分野性。
微分的碎盖垂在眉前,硬朗不羁,落在她身上的眼神,淡漠宁和,却让人觉得里头有某种东西在压抑,蕴藏。
祝温冬收回目光,看似自然地摁住了脖侧的冰袋,低声道了声谢。
脑子清醒了些,她才想起祁衍雪的突然出现。
实在是太过巧合。
祝温冬沉思片刻,问出口:“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?”
祁衍雪漫不经心地支在落地窗前的沙发背面上,突然卖关子道。
“想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
这种事怎么还会有真话还是假话。
祝温冬皱眉看他,不解道:“不能两个都听?”
“祝温冬,你挺贪啊。”祁衍雪唇角勾着,眼底却没丝毫笑意,周身气压低沉沉的。
念她名字时依旧带着几分懒洋洋。
这哪贪了,祝温冬有些气恼,偏过头去不看他,闷闷道:“不说算了。”
女孩长直的黑发绑成丸子头顶在脑后,脑袋圆润饱满,向下延伸,修长白皙的天鹅颈,像只娇贵傲慢的天鹅。
只是脖颈处醒目刺眼的红痕,尽收眼底,破碎脆弱。
此刻,祁衍雪底线撑不过三秒,妥协道:“真话假话我都说还不成。”
祝温冬这才偏过头来看他。
祁衍雪扬唇,语气闲散道:“想先听哪个?”
祝温冬不加思索,轻声吐字:“假话。”
祁衍雪模样斯文坦然,慢悠悠道:“假话就是我碰巧路过,看那扇门不顺眼就想踹一脚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