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赢,我就让你赢。”
祝温冬背紧贴着座椅,整个神经都紧绷着,压根没听见他这句被速度冲淡的话。
祁衍雪也没指望祝温冬回话,眉眼紧盯着路况,修长如玉的手游刃有余地转动的方向盘。
每一下转弯超车,都像是刽子手利落无情的手起刀落。
赛车手的车也跟的很近,像是跟屁虫般怎么甩都甩不掉,有时甚至能超到车前面,散发着嚣张的尾气。
路线行程过半,变成了祁衍雪的帕加尼跟在了他身后。
祁衍雪紧追不放,中途余光还扫了眼副驾,祝温冬神情变得放松了下来,像是习惯了车的速度,只是看上去有些紧张比赛结果。
祁衍雪单手转方向盘,另一只手摁下两边车窗,冷风灌进来。
祝温冬那股子担心比赛结果的劲也被吹散,她彻底的开始享受这种松弛感。
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惬意自在的感觉了。
在加州的每一天,都没有这一刻轻松。
最后半截路,是最难也最关键的一截路,当初修建者为了加大赛车的难度,特意加了个急转,这段路只能减速过去。
所以这段急转基本也决定了胜者是谁。
祁衍雪唇角一勾,不要命般油门踩到底,帕加尼被释放出野性,像只猎豹在自已的领域狂奔,不断散发强势骇人的气息。
赛车手透过后视镜看见加速的帕加尼,暗骂:“真是不要命了。”
帕加尼在弯道急转,车尾几乎扫出柏油路,临近崖边,在关键时刻,祁衍雪迅速打死方向盘,车身回正。
越过前车,如闪电般冲过红线,稳稳停在了终点处。
祝温冬身体微微往前倾了一刻,回眸露出畅快的笑容,不像是劫后余生,更像是如释重负。
轻松自由,发自内心的笑。
时刻五年,祁衍雪再度看见了这抹深深印刻在心底的笑容,仿佛白茶花绽放,刺眼夺目。
祁衍雪面上平静地问:“赢了这么开心?”
祝温冬立马收敛了点嘴角的笑,摇头,声若蚊蚁:“不是因为赢。”
是因为好久没有这一刻让她这么放松。
她好像又重新活了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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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晚上她跟祁衍雪接回冬瓜回别松,祝温冬心依旧是飘的。
连从国外游玩回来的祝简意破天荒的约她出门逛商场,她都不由自主的答应了。
提前跟祝简意打过招呼说自已的库里南拿去维修了,这位大小姐也难得好脾气的亲自开车来接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