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观棋缓缓侧头看他,表情复杂的难以形容,有一种被渣男伤了心还不能埋冤的窝囊感。
凭什么回周谨修的是,回他却是冷冰冰的不是。
祁衍雪,这个冷漠无情的人!
周瑾修:“我说那声音怎么这么耳熟,原来跟我哥争那个项链的人还真是你。”
陆观棋惊道:“你哥周斯安回来了?”
“对,改天聚聚。”周谨修又说:“祁衍雪,我有点好奇你那项链是打算送给谁的,愿意花六千万拍下,肯定是很重要的人吧!”
陆观棋脸上写满求知欲凑了上前。
祁衍雪身边的女人屈指可数,生母在他五岁那年去世,继母更是远居国外,许久未见过面,除了家里的小妹祁穗京,还有某个不能触碰的禁忌。
再无他人。
陆观棋甚至认为,祁衍雪就是头披着狼皮的羊,长着张比谁玩的都花的脸,实际上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。
想当初这样一张白纸被某人追上,陆观棋也是惊了一大跳。
祁衍雪把车窗摇下来了点,一阵凉风吹了进来,碎发被吹开,在风中淡声说:“谁说拍下是要送人,我不能拿来收藏?”
周谨修:“……”
陆观棋:“……”
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收藏女士项链,这像话吗?
祁衍雪倒是丝毫不觉得离谱,再度开口:“支票帮我直接给卖家,回头南郊那套房我送你。”
南郊那套房已经不是房价的问题了,而是完全没有门路可以购买,只有内部人员才有渠道。
周谨修打那套房的主意已经很久了,现在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中,一时语无伦次,良久,大声且真诚地说:“小事!”
陆观棋发现其中的不对劲,眯着眼看他:“这项链的卖家你认识?不会是那天咬你的那个酒鬼吧?”
周谨修像瓜田里找不到瓜的猹,兀自问了一连串:“什么咬?咬什么?咬哪里?哪个酒鬼?”
红灯,祁衍雪缓缓踩下刹车,沉默不语地注视前方,没有搭话的意思。
陆观棋不依不饶:“难不成你移情别恋了?”
祁衍雪这会侧头看他,眼眸漆黑,反问:“我恋谁了?”
电话那头周谨修的声音透过音箱传来,一字一句吐字清楚说了三个字母:“Z、W、D。”
陆观棋:“?”
祁衍雪:“?”
有病吧,中文是烫嘴吗?
祁衍雪冷不丁道:“不会说中文,我不建议给你报个早教班,就是你这年纪老了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