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得拍卖会的参与者除了富之外,还要贵,没有一定的权都无法参加。
所以能前来参加的都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。
为了保护拍卖者隐私,宝得这场拍卖会是以神秘奥妙为主题,每个人进场都需佩戴起面罩。
祝温冬拿起一副白色羽毛镶边的面罩,系在了脸上,遮住小半张脸。
她穿的一身白色鱼尾礼服,轻盈的真丝缎面勾勒出姣好有致的身材,长发被编成侧麻花垂在一侧,肌肤洁白,清冷温柔,像一朵绽放在雪山深处的雪莲花。
祝温冬从容地迈着步子坐到了拍卖座上。
今晚她的目的不是来拍品的,而是来纯观看的,就当是送别了。
身边陆陆续续有人坐下,直到座位坐满,祝温冬听到了身旁传来几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陆观棋你都来了,祁衍雪会来吗?”说这话的是祝简意,她穿的浅蓝色礼裙,剪裁妥贴,精致的盘发松在脑后,尽显娇俏。
陆观棋不知道自已怎么被她认了出来,认命道:“大小姐,我跟祁衍雪又不是时时刻刻待在一起,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来。”
“我才不信你,上次问你祁衍雪跟祝温冬什么关系你也支支吾吾老半天。”祝简意叉着腰:“陆观棋,你跟祁衍雪穿一条开裆裤长大,你别忘了,我跟你还是在一家医院生的呢!”
“……”
这都什么陈年往事了,还能拿出来说事。
照这么说,江北这么大,同一家医院生的得有几千个,难不成他每个都要去拜个靶子?
陆观棋双手合十:“大小姐,你可放过我吧,我真不知道。”
祝简意哼哼了两声:“算了,看在是周家的拍卖会上,我暂且饶了你。”
祝温冬收回视线,祝简意和陆观棋也来了。
算了,跟她没太大关系。
拍卖会开始。
前几件都是古董瓷器,祝温冬兴趣不大,走神般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。
陆观棋倒是拍了一件瓷器,宋代时期的茶具,她记得陆老爷子就爱喝茶,想来是送给家里长辈的。
她能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当年跟祁衍雪在一起时,祁衍雪告诉她,他小时候被祁家认回去,但是当时祁家没人管他。
他经常饿一顿饱一顿,有时候甚至一天都没饭吃,后来有一次陆观棋上祁家做客,认识了祁衍雪,知道这件事后只要一到饭点就拉着祁衍雪去陆家吃饭。
说起来祁衍雪还是吃陆家饭长大的,陆老爷子喜欢他,他也算是陆家的半个孙子。
祝温冬不知为何想到了这件事,等回过神拍卖品的拍品已经过半。
身前有人端着杯红酒路过她时,突然一个踉跄,酒朝祝温冬倾了过来。
眼见就要洒在裙摆上,一件黑色西服罩了上来,隔绝了红酒的侵蚀。
端红酒的人连忙道歉,并声称要赔偿她,祝温冬拒绝了,二人几番推辞下来,倒是忽略了一人。
身侧的男人轻啧了一声:“你俩再聊下去,天都要黑了。”
端酒的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见实在用不着赔偿,讪讪走了。
祝温冬这才注意到他,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,黑色面罩下是一双狭长深邃的眼,深棕色的瞳孔,像是潜伏黑夜的鹰。
有一种莫名的熟悉。
出于礼貌,她道了声谢,又说:“这位先生,我加你个联系方式吧,衣服我赔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