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野推开沈家祠堂的兽头门环时,檐角的青铜萨满铃突然淌下血泪。
他后退半步,看着铜铃在阴风中旋转,铃舌上的鹰骨坠子划出诡异的轨迹——那分明是萨满占卜中的"
死门局"
!
这是父亲失踪的第七个朔月夜。
寅时三刻,村长隔着墙头扔进个褪色的黄布包,包袱皮用黑狗血写着"
戌时三刻,启东龛墙"
。
最瘆人的是包中那把祖传的剔骨刀,刀柄缠着浸透尸油的绷带,绷带缝隙露出半片泛黄的乳牙。
此刻他站在东墙的龛洞前。
青砖缝隙渗出胶状黑液,像某种生物在墙内产卵。
当沈昭野用剔骨刀撬开砖缝时,整面墙突然传出婴儿啼哭,墙灰簌簌掉落处显出血写的满文——"
光绪二十六年,沈氏长子祭墙"
。
"
轰!
"
龛洞内突然喷出腥臭的阴风。
沈昭野举着应急灯的手一抖,光束扫过洞内景象时,他的胃部剧烈抽搐——九尊泥塑保家仙围成圈,每尊的胸口都嵌着块刻满符咒的方砖。
最中央那尊黄仙塑像的眼眶里,赫然嵌着他七岁时失踪的胞弟的眼球!
"
哥…疼……"
泥塑突然开口,声音混着沙沙的杂音。
沈昭野的剔骨刀脱手坠地,刀尖刺入地砖的刹那,整间祠堂的地面开始渗血。
那些血泊中浮起密密麻麻的肉芽,眨眼间长成三百根带倒刺的血藤,将他逼向墙角。
供桌后的幔帐无风自动。
沈昭野撞翻香炉时,香灰在半空凝成张老者的脸——正是失踪七年的父亲!
灰雾中的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