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下文学

第3章 蓍喉噬咒（第1页）

殷九章在卦井前焚烧血襁褓时，喉结突然增生出卦纹肉芽。

他摸到皮下蠕动的蓍草根须，想起昨夜傩庙地宫传出的婴儿啼哭——那哭声混杂着二十年前母亲被吞噬时的喉骨碎裂声。

巳时·喉蓍

祠堂供桌渗出青黑色黏液。

殷九章擦拭先祖牌位时，发现曾祖父的喉骨浮雕正在增生卦纹。

骨面突然裂开，钻出三条沾着脑浆的蓍草根须，直刺他咽喉处的肉芽。

"

少爷当心！

"

长工德顺抛出桃木钉。

蓍草触木即燃，爆出的火星在空中结成《噬嗑卦》。

德顺突然捂住喉咙，指缝间钻出细密蓍花——正是三日前被肉蓍草吞噬的春杏死状。

殷九章剖开德顺的喉管，发现声带已异变成蓍草茎。

那些草茎表面浮动着母亲用胎血刺的《噬凶咒》，与他在第十七棺所见如出一辙。

更诡异的是，草茎中段缠着半截红线——正是傩戏班用来操纵尸蜡婴的凶物。

午时·蓍鸣

未时的日头照不穿卦井水雾。

殷九章腰缠浸过尸油的麻绳降入井底，青铜卦磬在怀中发出蜂鸣。

井壁的《噬凶咒》石刻渗出新鲜血珠，在磬面凝成母亲的面容倒影。

"

九章。。。"

血影的喉咙裂开卦纹，"

去西厢房。。。"

井水突然沸腾。

殷九章拽绳上攀时，发现麻绳已被蓍草根系取代。

那些根须刺入他增生的喉结肉芽，在皮下绘制出《颐卦》纹路。

剧痛中，他听见井底传来婴儿吮吸声，与卦棺崖第十七棺的响动产生共鸣。

未时·蜡喉

西厢房的铜镜蒙着尸蜡。

殷九章用断磬刮开蜡层，镜中映出七岁时的自己——咽喉处插着半截蓍草，母亲正用染血的绣线缝合伤口。

现实中的他突然干呕，吐出一团缠绕红线的蓍草根。

梳妆台抽屉自行打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