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窖磷火映出墙壁暗纹,张默用染血的手掌抹开青苔。
阴刻的《张氏饲魂录》记载着惊悚真相:"
永夜非游乐场,实乃我族镇阴冢。
每逢甲子需以嫡脉血肉饲铜马,九十九具活祭可封地眼。。。"
怀表突然剧烈震颤,水晶棺沉没处浮起块青铜板。
板面铸着受刑图:赤裸男子被钉在铜马架上,十二根青铜椎刺入关节要穴。
张默发现受刑者面容与自己七分相似,图旁铭文写着:【崇祯九年,七世孙张永年饲马成功,封地眼三十载】
"
原来我们张家。。。世代都是祭品。。。"
张默踉跄撞翻陶罐,脑髓脂在地上蜿蜒成箭头,指向坍塌的东北角。
砖缝里嵌着半截玉扳指,内侧刻着父亲的名字。
扳指触及伤口的刹那,地窖响起马蹄铁撞击声。
青砖地面渗出粘稠血水,浮现出数十道马蹄印。
张默顺着血迹攀上通风井,腥风裹着纸钱扑面而来——游乐园主干道竟变成送葬队伍!
十二具青铜铠甲骑在腐尸马上,马眼镶着张家祖传的血玉。
阴兵抬着的朱漆棺椁正在渗血,棺盖缝隙伸出父亲布满尸斑的手。
当张默想靠近时,青铜马突然扬起前蹄,马腹裂开血盆大口。
"
逆子安敢惊扰饲主!
"
为首的阴兵掀开面甲,露出与族谱画像相同的烟杆老人面容。
他挥动狼牙棒砸来,张默本能举起玉扳指格挡,血玉迸发的红光竟将阴兵化为脓血。
脓血在地上汇成路线图,指向迷雾中的仿古建筑。
牌匾"
铜马堂"
的鎏金早已剥落,门环是两具衔着人头的青铜马首。
当张默推开朱门的瞬间,怀表时针逆跳三圈。
堂内十二尊铜马雕像围成刑阵,每尊马腹都嵌着具干尸。
正中央的青铜祭台上,父亲的工作证静静躺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