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一个个的都走了?”昭宁公主轻叹。
魏嫣华知道多半是已经出事了。
“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?是我叫你觉得害怕吗?”昭宁公主突然问她。
魏嫣华低着头:“嫣华自幼口拙,怕说错了话,惹贵人不快。”
“那你与郡王妃是如何相处的?”
“怎比公主身份贵重呢?”
昭宁公主站起身:“我去瞧瞧怎么回事?”
等她走后,魏嫣华才抬起头,眉间流露出一丝忧色。
彼时,康王妃倚在床头,一旁的丫鬟正在拨弄炉中的香饼,那是作安神用的。
“连昭宁公主都屈尊降贵来了一趟,却始终不见那秦氏女。”康王妃大为不满。
门外立着的嬷嬷,与人耳语了几句,而后小跑着进来,躬身道:“说是郡王妃正要来呢。”
康王妃垮着脸:“然后呢?是叫郡王拦下了?还是中途寻了什么借口?”
“掉水里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还有太子殿下,也掉水里了。”
康王妃一下坐直了:“太子殿下可有事?”
“无事,世子和世子妃都在前头操持,想来不会出什么乱子。只是人是不能来了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王妃可要去探望一二?”
康王妃慢慢躺回去,气得不轻:“今日犯旧疾的是我!怎么最后还成我去探望他们了?不去!”
“太子殿下那里……”
“同王爷说去吧。”康王妃气得翻了个身,将盖头的巾子一拉。
康王接到消息时,惊得脸色都微微变了,匆匆就赶到了太子那里去。
王府的丫鬟蹲在一旁,正细心地给太子的手上药。
那些擦痕,还有指甲盖掀翻的痕迹,看在眼中实在有些触目惊心。
“怎会落水的?”康王转头,责怪傅诚,“岂能有这样的疏漏?”
太子这会儿没有在傅翊跟前那样的气急了,他显得平和了许多,抽回手道:“与世子无关,只是丹朔郡王妃要去探望康王妃,孤便让手下人为她引个路。谁知带错了路。”
“这蠢人,待孤回了宫,便将他阉了。”
康王嘴角一抽,这下倒说不出更多责怪的话来。
室内沉寂片刻后。
康王忙又道:“太子今日受惊,我这就送太子返宫吧。”
太子不知在想什么,突地道:“我去瞧瞧傅翊的妻子。”
康王瞪大了眼。
太子意识到这话有不妥,立即又道:“她也落了水。”
但还是不大妥。
太子放弃了。
反正坏的又并非是他的名声。
“走吧,都傻在这里作甚?”太子催促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