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孕血虚的腰酸,而不是要来月事,长房老太太道:“诊出喜脉的郎中可是见长于千金科?”
白妈妈道:“说是十分懂得一些。不过在外没有很大声名。”
长房老太太的心又被提起来,周老夫人惯会干那些偷偷摸摸的事,谁知道她安的什么心,“还是早点找到千金科的郎中来看看才好。”
白妈妈不明白这里的意思,上前接了美人拳给老夫人捶腿,“依奴婢看,不如等一等,过几日兴许胎位稳了,郡王妃也害喜了,也就顺理成章……”
长房老太太看了一眼白妈妈,“你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,郡王爷被禁足在先,出来追琳怡在后,琳怡有身孕无可厚非,若是没有身孕会怎么样?最近侯爷在科道上不安生,郡王爷也没有出手帮忙,琳怡闹出怀孕来,就像是威胁郡王爷要帮衬我们家。”
白妈妈惊讶地睁大眼睛,“这……这也不是郡王妃……”
长房老太太冷笑一声,“谁能堵住悠悠众口。若果然是如此,周老夫人还真会见缝插针。”
白妈妈一下子怔愣在那里,“前几个月谁能说的好呢,这喜脉本就不好诊,要么怎么出了三个月胎气稳定了才会说出来,其中也是怕有误诊。”
长房老太太道:“让琳怡安心将养,无论什么时候娘家这边都是她的依靠,”说着顿了顿,“我就算豁出老命,也要护着她。”
小萧氏正好取佛经回来听得后半句眼泪在眼睛里打转,“母亲放心吧,明日我多送些补养身子的,我怀八姐儿的时候也是头晕眼花,就是吃那些才好起来。”
长房老太太颌首,“也好,过去了多说些宽慰她的话。”娘家人避开倒像是里面有什么蹊跷。
长房老太太担心康郡王府,广平侯府也好不到哪里去,陈允远每天出门小萧氏都要在垂花门张望半天,生怕片刻间就能有灾祸落下来似的。朝廷越是不理御史的奏折,科道闹的越是厉害,几位老大人好像终于找到了报国的机会,白日里慷慨激昂,晚上愤写万言书。
常光文的案子断下来,即将在秋后处斩,眼见就没有了更改的时间。因常光文提出土地改革牵连的显贵松了口气,跟着皇后娘娘失德的传言倒是愈演愈烈。
陈允远回来道:“这两件事明着就是牵连在一起的,五王爷给显贵争了好处,显贵自然要回报他,尤其是封疆大吏,就算是在西北的董家,这些年不知圈买了多少土地,万一真的改了人丁税成土地税,看他们还能这般自在。”真正让五王爷一党得势,将来还不知道会如何,大周朝就没有敢言的言官、御史。
长房老太太道:“除了科道,地方官有没有替常光文说话的折子进京?”
陈允远颌首,“有是有,不过不多罢了,常光文一死,那些贪官污吏就更加逍遥自在,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为百姓谋福。”
可是常光文不得不死,想要扳倒皇后娘娘,常光文是身先士卒。
长房老太太看着陈允远,“时机没到,还要再忍忍,千万不可轻举妄动。如今姑爷都被这件事牵连,你要顾着两府的安危。”
陈允远想起这个就不敢毛躁,“都是按照郡王爷说的,儿子一直等机会,幸亏京中显贵施米在常光文问斩之前,若是运气好说不得还能将常光文救回来。”
长房老太太叹气,但愿如此,千般算计还要看老天能不能作美。
……
宗室营很快知晓康郡王妃怀孕的消息,这还有赖于信亲王怒气冲冲地回府大肆宣扬。琳怡先迎来蒋氏,蒋氏站在门口半天听到康郡王去了书房,这才进去内室看琳怡。
蒋氏拉起琳怡的手,仔细端详琳怡,“我看气色好多了,前几日才真的憔悴。”
好吃好喝的供着,什么活儿都不让干,整日就是躺在床上,如今周十九也不用上衙,两个人睡到卯时中才起身。
蒋氏很是羡慕,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如此,不用早早起床。”
都说睡到天亮是最舒服的,其实真的躺下来就觉得浑身难受,尤其是已经习惯早起,到了时辰就算婆子不来敲门也醒过来……就是发不上来啊。气死我了,只好两章连发。(未完待续)R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