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家里倒是没有这般,”萧氏拉着琳怡坐在一旁,“只是你四姐姐没关两日就病了,你二伯母就将她接去紫竹院让她边养病边学规矩。”
说病了其实是借口,二太太田氏就是想给琳芳解围罢了。
“母亲不用担心。”琳怡见萧氏忧心忡忡低声解劝。
萧氏叹口气,“我这几日睡觉也提醒吊胆,生怕有什么坏消息。”
这担心也快到头了,既然周十九让人将钩藤捎进京,就是福建那边已经有了消息。
第二日琳怡给郑七小姐和齐三小姐回了信。
齐三小姐一再请琳怡去齐家,长房老太太也就应允,让婆子陪着琳怡去齐家做客。齐三小姐、五小姐将琳怡接进府就开始问个不停。
琳怡就将通州府的风光和齐家两位小姐说了。
齐三小姐听着羡慕起来,“可惜我们就没这个机会出去。”
齐二太太吩咐丫头端了果子过来,然后亲切地与琳怡说了几句话,有了开场白,接下来的话就顺利成章,“听说长房老太太这次去族里,是要将你父亲作为继子?”
琳怡颌首,“不过还要等父亲安然回来。”
齐二太太眼睛一闪笑了,“也该这样,长房老太太年纪大了·身边总要有个人帮衬,”说完这话,齐二太太遮遮掩掩,“听说长房老太太的咳嗽病好多了。”
琳怡抬起头看到齐三小姐嘟了嘟嘴,齐五小姐微蹙眉头,显然是对母亲的做法不是很赞同。
到底有什么话不能明说。
琳怡微微一笑,“是好多了。
“姻家祖上曾在太医院任职,家里有不少的医书,没想到后代子孙却不喜这个,倒是出了位女医,可惜女子只能私下里看些病症,”齐二太太说着叹口气,又笑着看琳怡,“你跟着姻语秋先生学了不少药理吧?”
换做旁人琳怡不会直言说起,齐二太太明显是有所求,她和齐家不是第一次来往,她就算是诚心相待,“会一些,先生教了我些方子,我平日会变着法做些药膳。祖母有咳疾,我就做了梨膏,祖母服了一阵很是有效。”
齐二太太听着脸上一喜,“不知道这种梨膏好不好做。”
只问她梨膏好不好做,却没说是谁需要。
琳怡想起齐三小姐说齐二郎生病的事,齐二太太是为齐二郎要这方子吧!
不明说,是不想让齐二郎和她牵连过深。
“好做,”琳怡干脆地应下来,“一会儿我写下来给太太就是,其实祖母的咳疾并不重,我做的梨膏也只是应应景,真正的病症并不好用。”
齐二太太脸上难掩失望之色。
“不过,先生给过我一张药方,对咳疾十分有效。”齐二太太是早就打听好了,姻家善治肺弱之症,所以才会来问她。
琳怡面上不动声色,“只是其中有味药并不好求,太太可能要费些功夫。要用到化州府的橘红。”
“化州府的橘红是贡品,外面是买不到的,太太想想办法去匀一些也就是了。”贡品一般都会赐给勋贵、重臣、宗室一些。
不但告诉她方子,还告诉她应该从哪里求药。陈六小姐还真是性子好,要不是陈家正值多事之秋,陈家门头虽然稍低些,也不是不行,齐二太太拉起琳怡的手,“好孩子,你可是帮了我大忙。”
琳怡笑笑装作并不知晓内情,“我也就是恰好知道罢了。而且,我这方子,太太也要找郎中来看,万一哪里不合适也好调方子。不过那制膏的方法,太太不要告诉旁人,没有禀过姻语秋先生,不好大肆传出去。”
齐二太太点头,眯着眼睛,“我知晓了。”
琳怡第一次单独出来做客,不好停留时间太长,早早就让人准备了马车回去。
送走琳怡,齐三小姐皱着眉头埋怨齐二太太,“母亲这是弄的什么事,母亲真当陈六小姐听不出来?我和妹妹真是羞也羞死了,之前明明要和陈家说亲,现在不但不提还要防着人家,我们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,说出去不怕人笑话。”
齐二太太皱起眉头,“这话怎么说?我也是为了陈六小姐好,是老爷说要等到你哥哥春闱之后才提亲事……”
齐三小姐眼睛一翘,刚要说话手就被齐五小姐拉了一下。
“这话不说是要憋死我,”齐三小姐负气甩开妹妹的手,“父亲、母亲是想攀高门罢了,眼睛只往高处看,不要摔了跟头再后悔。”
今天家里有客人,所以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