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节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是那个曾经很熟悉,却又很久没有联系的电话号码。
“老校长来电话了,你先等等!”
李怀节说着话,按下接听键,话筒里传来一个沉稳厚重的男中音。
“李怀节啊,昨天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要说?”
李怀节昨天和齐秋云通完电话之后,就壮着胆子给老校长的私人号码拨了过去,结果没人接听。
这让当时李怀节的心情,既失望又轻松。
现在突然接到他的电话,那种在校园里被支配的压力立刻又重新回到了李怀节的身上。
“校长好!”
李怀节恭敬地解释道:“昨天拨打您的电话,是想和您约个时间,给您拜个早年的。”
“这部电话被我放在了家里,隔一两天看一次,没能及时回复你,抱歉啊。
拜年什么的,你有这个心意就行了。
年底了,大家都忙。
工作干得怎么样?”
老校长没有问李怀节的近况如何,而是直接问起了他的工作感受。
“干得挺憋屈!”
李怀节在老校长这里不敢犯傻,实话实说,“就像身体被束缚着奔跑,费了很大的劲却只能迈出一两步!”
“能跨出去一步都是胜利,说明你已经很好地适应了体制。
我见过很多人,这辈子都跨不出去第一步。
更有人甚至把《厚黑学》奉为官场圭臬,简直荒唐!
我和我的老同学姜成林打过招呼,拜托他盯着你一点,省得你跑偏了!”
原来,曾经被袁阔海误会的“天线”
,居然是自己久未联系的老校长!
这个瞬间,感激有了温度,恩情化作了一股暖流,缓缓流过李怀节沧桑已久的心田。
他说话的声音都因此变得温润平和起来,“现在我才知道,您一直都在默默关心着我。
我知道,您是一个没有私心的人。
我会在以后的工作中加倍小心,加倍努力,绝不连累您的声名。”
“呵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