咦?
这玩意儿怎么隔着屋子就知道自已大驾光临了?
莫非他真的能掐会算?
关羽恭敬的回道:“正是关某,冒昧来访,还请庞德公见谅。”
思前想后,还是觉得先礼貌点比较好,如果这玩意真的会掐能算的,弄不好自已在交代他手里。
“太尉但来,还请屋中一叙。”庞德公说道。
“如此,关某只好从命了。”关羽抖了抖肩膀,便缓缓的向屋内走去。
像这般仙人所居之所,定是一尘不染,仙气缭绕,香气四散。
但不料进门后,扑面而来的先是一股馊味儿,接着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小凳子,以及一个竹制的小桌子,上面零零散散的摆满了竹简,桌子中间还摆着一坛酒。
桌子的后边摆着一张新床,床上坐着一个老头,头发稀松,衣不裹体,不停的晃动着手中的蒲扇。
“久闻太尉赤面长须,今日一见,果是异貌。”
庞德公呵呵一笑,继续不停的扇动着手中的蒲扇。
“庞德公说笑了,若是说异,这普天之下,有庞德公在上,谁人还敢称异?”关羽摆了摆手。
不就是商业互吹吗,谁又怕谁?
“异?”
“老朽只一村夫尔,日出而耕,日落而息,家人孩子,莫不如此,放眼整个荆襄之地,像我这般没有百万,也有七八十万,如此,又何谈异字呢?”
庞德公淡淡的说道。
“庞德公真是羞煞我也,像你这般才智,或为国家,或为世家大族效力,或求荣华富贵于身,或加官进爵在身,唯有公隐匿在这人间烟火之中,不为名而来,不为利而去,只为这一日三餐,纵是姜太公也未修的公的这份从容不争。”
关羽微微抬眼,虽然眼前之人没有想象中那般仙风道骨,但其洒脱之性倒不像伪装。
“呃……哈哈。”
“太尉请坐。”
庞德公缓缓起身,给关羽搬来一个小凳子,二人相对而坐。
关羽深知,此人也有自已的高傲,到了这般时刻,他才认为自已有资格坐下来跟他谈话。
“功名利禄如那过眼云烟,人之生死也自有天命,唯有知已踏遍万千河川也难觅。”
“我不喜纷争,又恐乱世,想必太尉前来是要与我共商安天下之民,统天下之心的策略?”
庞德公拿过一旁的碗,洗也没洗,就提起酒坛子,倒了一碗酒,递给了关羽。
“请。”
“请。”
二人对饮一碗。
“庞德公有安天下之才,恰逢乱世,我主又深得民心,意助天下百姓脱离火坑之中,若先生能借势而出,日后当如那姜太公一般,名垂青史,受万民膜拜……”
关羽趁机赶紧拉拢。
却不想庞德公直接摆了摆手:“天鹅在高高的林木上做窝,到了晚上就有地方栖息;乌龟在深深的泉水下面挖洞,到了夜里就有了归处。因此一个人追求什么,舍弃什么,做什么,不做什么,只不过出于对各自巢穴选择的不同。既然人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一个栖身之所,那么天下也就不是自已所要保全的。”
“我志不在此,若太尉心中真心所系天下百姓,他日一统后,当防外族。”
“此间,已言尽,若太尉不嫌弃,可与老朽共饮?”
庞德公的话说的很清楚,窝里斗的事儿,我不掺和,以后防着外族入侵就行。
关羽微微皱眉,看来这老小子知道,大一统后,会受到外族的侵扰。
“庞德公,独自饮酒作乐,岂不有失雅兴?”
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,手握羽扇,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,一屁股就坐了下来。
关羽微微斜视:“心里道,这tm不唐国强吗,长得也太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