浑浊的池水灌进鼻腔的瞬间,我摸到缠在脚踝的金线——是苏雪凝婚书上的绞丝纹。
教官的扩音器在岸上炸响:"
乖徒弟,池底有份出生证明。。。。。。"
鳄鱼尾鳍拍起的浪花里,我瞥见具浮尸的脸正缓缓膨胀,五官扭曲成我的模样。
"
江白!
七点钟方向!
"
陆月的子弹擦着水面打进鳄鱼张开的巨口,弹头在獠牙上擦出火星,"
那畜生胃囊鼓得反常!
"
我翻身躲过鳄尾扫击,指尖摸到浮尸腰间的铁盒——盒盖上用血画着北斗七星,缺了第三颗星。
教官的皮靴碾碎岸边的玻璃瓶,浓烈的腐肉味弥漫开来:"
池水加了促消化酶,十分钟就能把骨头化干净!
"
我抠住鳄鱼背甲的沟壑,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肉渣,"
老爷子,您喂的是病死的瘟猪肉吧?"
突然掰开鳄鱼下颚,"
看看这牙龈溃烂——饲料里掺了过期的抗生素!
"
林英突然从通风管探出头,甩下捆浸透机油的麻绳:"
抓住!
这畜生怕柴油味!
"
我拽着绳子荡到池边水泥柱,鳄鱼果然在油污前急刹。
石兰的直播杆从排水口伸出,镜头晃得像个醉鬼:"
观众说鳄鱼肚皮上有缝合线!
"
刀疤脸的尸体突然被顶出水面,鳄鱼撕开的腹腔里掉出个防水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