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营食堂的吊扇咯吱乱转,三百个女兵像被抽了脊梁骨似的瘫在油污里。
我踢开脚边翻倒的铝盆,地沟油混着呕吐物在地面淌成小溪。
陆月的枪管还冒着热气,弹孔在天花板上拼出个问号。
"
闻闻这味儿!
"
我抓起泔水桶往她脸上怼,"
敌敌畏掺豆油,你们后勤处是打算开农药厂?"
桶底的黑色沉淀结成块,指甲一刮簌簌掉渣,"
苯并芘超标三百倍——这玩意够判八百回死刑!
"
林英的军靴踩碎满地饭粒,她揪住炊事班长的领子把人拎起来:"
说!
谁指使的!
"
"
说个屁!
"
我掰开那人的嘴,"
牙缝里的瓜子壳都发霉了——昨晚上打牌嗑的受潮瓜子吧?"
指尖沾了点他嘴角的白沫,"
表面活性剂起泡——这呕吐物掺了洗洁精!
"
突然有个女兵抽搐着抓住我裤脚,迷彩服前襟沾满黄绿色液体。
我蹲下掰开她眼皮:"
瞳孔缩成针尖大——有机磷中毒!
"
扯开她领口,脖颈处红斑连成片,"
接触性皮炎,昨晚被褥没晒干吧?"
苏绾绾踩着高跟靴跨过满地狼藉,旗袍下摆扫过我的后背:"
哥哥当年喂我老鼠药,可比这带劲多了~"
"
带劲你妈!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