维多利亚火车站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忙,莱昂从没进入过印度的火车站,他以前的旅行多以飞机为主。
拱顶状波浪顶棚构成的金属天空夸张的延伸向远方,而鸽子就是那金属天空的小天使。
它们从一个栖群飞到另一个栖群,飞在极高处,身形隐约可见。
下方是拥挤、嘈杂的人群,他们密密麻麻挤在这个宏伟的火车站内。
它以讲究细节刻画的正立面、高塔、外部装饰和气派堂皇而著称。
莱昂感到难以置信,同时也感到极其别扭。
脏乱差的印度竟然有这种艺术品般的建筑,别扭的是它不出所料的脏乱差。
他已经在火车站内罗恩公司的接待处呆了快一个小时,外面的月台上满是人、行李、一捆捆的货物、各种活的和刚死的牲畜。
是的,有人牵着羊、有人抱着狗,都在等火车。
有几只鸡大概因为被闷死,现在已经被主人遗弃在了月台上。
两列不动的火车间,有大群人在来回打转,那个叫阿南德的家伙跑进了人群。
这是莱昂看到他第五次离开,几分钟后,他看到对方第五次回来。
“拜托,朋友,你可以坐下来。”
莱昂忍不住劝道。
“不能坐,先生。”
阿南德摆头。
“那我们上火车?”
“也不能上火车,现在还不到时候。”
莱昂无奈的看向边上悠哉游哉的罗恩,“你搞的票到底是几点?”
“这不重要,印度火车站的时刻表没什么用,看那个你会吃大亏。”
“但我们已经等了一个小时,火车会晚点这么长时间吗?”
“就快了,不会很久。
听,仔细听!”
罗恩侧耳。
有广播,说的大概是英文。
那就像是发怒的醉汉所发出的声音,透过许多老旧的锥状扩音器发出来,带有一种独特的变音效果。
阿南德听着广播,表情由忧虑变成极度痛苦。
“现在!
现在!
先生!
快!
我们得快!”
“等一下,等一下,你们刚刚叫我在这里像个铜佛坐了快一个小时,现在突然那么急?”
“别废话了,老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