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前的闷热黄昏,山水庄园顶楼观景台笼罩在血色残阳里。
祁同伟的警服第三颗铜纽扣早已崩落,露出脖颈处十年前缉毒留下的刀疤。
他扯开领带的动作扯断了衬衫袖扣,金属坠地声与三十年份茅台开瓶声重叠。
祁同伟:"
小琴,你说我这辈子像不像个笑话?"
祁同伟喉结滚动着咽下二十年仕途沉浮,指尖反复抠着汉东大学校徽上"
厚德"
二字,镀金层已被磨出铜绿。
高小琴的丝绸手套裹着冰镇醒酒器,将琥珀色酒液注入水晶杯:"
当年你穿着这警服和我第一次见面时,眼睛亮得像启明星。
"
旗袍开衩处新添的淤青在暮色中若隐若现,她突然扯断珍珠项链,圆润的南洋珠滚落校徽凹槽。
祁同伟笑了笑:"
启明星?"
他突然抓起酒瓶对嘴猛灌,酒精顺着下颌流进警服缝隙:"
现在不过是颗快炸的催泪弹!
"
玻璃杯在掌心爆裂,血珠溅上高小琴昨夜刚补的苏绣牡丹。
高小琴撕开旗袍下摆的动作扯裂腰线暗袋:"
还记得你教我说的第一句烟台话吗?"
真丝布料裹住他流血的手掌,血渍逐渐晕染成黑红:"
我要活得像个人。。。"
祁同伟突然掀翻雕花红木茶几,明代青花瓷碎片扎进膝盖:"
活得像个人?我他娘给梁璐下跪那天就死了!
"
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弹痕,那是缉毒时挨得枪:"
这身皮囊里装的全是蛆虫!
"
高小琴指尖蘸着威士忌在他弹痕上画圈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