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到那日大师给舒佑仁算命,说他此生孤寂,子嗣单薄。
袁氏心里又不忍。
“我……”
一时间竟难以选择。
舒薪、戴珍珠慢慢的往家里走。
两人小声的说着话。
“这乡下的夜晚竟是如此宁静!”
“镇上不好吗?”
“也好,但是没这么宁静!”
“那你以后嫁到乡下来吧!”
戴珍珠闻言失笑,“爹娘怕是不答应的!”
“也是,你可是干爹、干娘掌心宝,怎么舍得你嫁乡下来吃苦受累!”
“这其实也不一定的,我爹娘其实并没有把门户看的很重,不然我娘也不会嫁给我爹!”
“咦?”
“你不知道吗?我娘可是侯府小姐呢!”
“……”舒薪惊讶。
这还真是没想到呢。
“不过我娘是庶出,但是我觉得,我娘嫁给我爹还是十分幸福的,毕竟我爹没有外室、妾室,对我娘也是言听计从,怜爱的紧,有时候还给我娘打洗脚水呢!”
“哇……”舒薪惊呼出声。
也难怪戴珍珠一心期盼着爱情了。
毕竟找一个像戴掌柜那边好的男子,这一辈子都和顺美满,那真是极好的。
“干爹、干娘真幸福!”
“那阿薪你呢?心里可有喜欢的人了?”
“没呢,我才几岁啊,说这些还早!”
戴珍珠挑眉。
十分相信舒薪的话。
两人回到家,两只狗子尽责的守在门口,关上院门,两人才一起回屋子睡觉。
接下来几日,舒薪家就开始买番薯。
这年头番薯拿来吃的也有,喂猪的也不少,也便宜,一文钱两斤,舒薪想着做番薯粉,就买的比较多,村里人要卖番薯的一背篼一背篼往舒薪家里送,三阿爷、虎子则负责称,然后到倒在水井边的竹晒垫上。
舒薪挑那种光滑细长大的拿去放在楼上,下面垫了些稻草,上面放番薯,等着天气冷了,可以拿来烤着吃,厨房上面,舒薪也打算弄点竹子整个阁楼出来,放一些上去。
冬天来一个热乎乎的烤番薯,别提多舒坦了。
戴珍珠负责教菜花、葱花结账算账给钱。
几天下来,角落一堆番薯,都是些大的,品相不怎么好的。
舒薪让人打了两个石槽,又深又大,还准备了好多个木桶。
决定了哪天做番薯粉,村里竟来了好多个媳妇、婆子帮忙洗番薯,然后把洗干净的番薯放到石槽里,用木头敲碎。
等一石槽番薯敲碎成渣渣,才舀到用纱布弄成一个兜的架子上,架子下面是大木桶。
一边往纱布里倒水冲洗番薯渣,一边摇晃纱布兜,把番薯浆冲洗下去沉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