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祥林笑了,笑容如清风拂柳。
“林丹风不会愿意的!”秦祥林说道。
“他不敢的!”钟曲红不假思索。
林丹风火冒三丈,听钟曲红的口气,他林丹风真的是钟曲红面前的一条狗。
“不敢?还有什么是我不敢?”林丹风瞪着钟曲红头发稀疏的后脑勺,想拔刀。
对准那个丑陋的脑袋,冰冷的一击,手起刀落,这个世界,清净了。
林丹风想杀钟曲红,像啥一头猪一般,尽管林丹风也没有杀过猪。
秦祥林注意到了钟曲红祈求的眼神,也看到了林丹风恶毒的眼神。
“晚了,来不及了!”秦祥林摇了摇头,带着装出来的惋惜。
钟曲红面如死灰,几乎跌倒在地上。
潇姐过来,一把扶住了钟曲红,就觉得钟曲红的手,冰冷得像是死人的手。
“红哥……”潇姐柔声唤道。她想说一句安慰的话,但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钟曲红的手不仅冰冷,而且还在颤抖。这是他的手与死人的手唯一的区别。
钟曲红的眼睛好似瞬间失明,什么都看不见,却能看见一对冰冷的手镯,精钢打造。
“还有多久?”钟曲红踉跄着脚步,问。
“一个月之内!”秦祥林目光严肃,仿佛他的话就是命运对钟曲红的审判。
钟曲红失魂落魄,突然放声痛哭,声嘶力竭。
在场的人只有惊讶,没有同情。
因为,钟曲红这种人,不值得同情。
潇姐拖着嚎哭的钟曲红,像是拖着一个刚刚父母双亡的孤儿。
他们离开了和顺,踩着大理石的台阶,突然不知道要去往何方。
秦祥林陡然站了起来,看着即将离去的林丹风,喝道:“钟曲红是第一个,你的王姨王红梅是第二个,而你,林丹风是第三个!”
秦祥林像是握着生死簿的判官,此刻在宣读众人的命运。
林丹风却笑了,笑得毫无畏惧,他笑着说道:“姓秦的乡巴佬,你这一套对我没有用!”
这一次,秦祥林没有笑,目光里面带着恨,杀气腾腾。
秦祥林从来都是面无表情,风轻云淡,但这一次,他带着恨,深深的仇恨。
“你回去转告王红梅,让她从今天开始迎接死亡,这是老胡从地狱带来的追杀!”秦祥林咬着牙,指着林丹风。
尽管林丹风不信,但林丹风有种被吓到的感觉,被秦祥林的眼神吓到了。
他不明白一个乡巴佬的眼神,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恐怖?仿佛吃人一般。
林丹风没有回头的走出了和顺,沿着和顺外面石台阶走下去,街道上车水马龙,整个城市生机勃勃。
春天是勃勃生机,但林丹风还是感受到了后背的深寒,宛若冬天还没有走,或者,只是为他一个人而留下。
林丹风上了百万豪车,吩咐司机直接回家。
汽车启动,吹起了地上一张白色的纸,像是送葬时候需要撒的纸钱。
黑色的豪车,突然像是行走的棺材,将林丹风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其中。
林丹风不怕秦祥林。不怕秦祥林这个人,更不会怕秦祥林说过的每一句话。
但,林丹风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,预感家里出事了。
林丹风的预感向来都是非常灵敏的。
林丹风回到了父亲和王红梅所在的别墅,他行色匆匆,脚步飞快,像是着急见证死神是否光临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