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床边的胡媚和小青蛇无声无息的退了出去。
屋外,鹞子哥他们早已守在外面,就连昨天才刚刚醒来的无双都被绾娘儿搀扶着在等候,只不过他们从小青蛇的口中知道茳姚的状态不大方便,所以只能在门外,等胡媚和小青蛇出去,外面立即嘈杂起来,但也仅仅是弹指刹那而已,嘈杂声就平息了下去。
屋内,当耳畔没了这些声音,眼前没了这些人后,我心里原有的那点顾忌消失,双手搭在茳姚的腰肢上,轻轻嗅着她发丝间的气息,原本有些焦灼的内心渐渐宁静下来。
茳姚紧绷的身体迅速放松,她下巴抵着我的肩膀,脑袋越来越重,但是呼吸逐渐变得均匀悠长。
我以为她睡着了,所以稍等了片刻后,就想让她躺下,结果稍稍一动,她浑身再度紧绷起来,搭在我背上的指甲死死的抠着我的皮肉。
“没事的,我在这里,不走。”
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。
茳姚重新放松下来。
过了许久,她才终于松开我,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,徘徊在心头的梦魇之影仿似终于淡去一些。
我注意到,她的眼神已经恢复清亮,不再彷徨迷茫,就是脸上带着浓浓的疲倦。
“躺一会儿?”
我低声问了一句。
她轻轻点头。
我托着她的脊背,让她慢慢躺下来:“渴吗?”
茳姚摇头。
“饿吗?”
“……”
茳姚再度摇头,停顿了一下,终于开口说话了:“我没事,就是有点累,精神上的累。”
“好。”
我没有离开,也没有急着询问什么,就在床边坐着,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。
茳姚渐渐闭上眼睛。
一两个小时的光景一晃而过。
我与她始终保持着这样的状态。
茳姚的脸上渐渐恢复光彩。
“呼”
她长长呼出一口气,终于睁开了眼睛,嘴角勾起,露出笑容:“见到你真好,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跟你隔绝了整整一个世纪一样。”
我笑了笑,依旧抚摸着她的发丝:“精神世界里是这样的,没有时间感,总觉得很漫长,枯寂又绝望,实际上,我们一直没有分开过,一定要说分开的时间的话,大概只有一个下午,而且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几十步,大概也不能算是分开吧?
嗯,不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