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询问,巫王这厮没有回应,反而看向了盘斛。
这态度让我觉得他这个巫王就是个水货,是跟在人屁股后面办事的小卡拉米,怎的什么都得问问盘斛……
盘斛很精,立即瞧出了我心中所想,在一旁解释道:“巫王这事确实和祖巫道场有关,但和那祖巫权杖关系反倒不大,此事实际上是我苗寨内部的一桩秘密,关系重大,所以巫王难免警惕了一些,卫先生见谅。”
“不可对人说?!”
我狐疑的望着巫王,笑骂道:“你这厮,口口声声说我欠你个天大的人情,若是让我还人情,好歹也得告诉我究竟是个什么事吧?”
盘斛眼睛一亮,根本不给巫王说话的机会,抢着道:“是巫王过于敏感了,凭卫先生和我们的关系,哪有什么不可说的事。”
我乜了这老头一眼,没说话。
这老头笑了笑,反而主动说道:“此事和巫王身边那九口棺材有关,卫先生,您可知那九口棺材源自于哪里?”
若是此前他问我这个问题,我自然不知道,不过这时候问,答案不就明摆着了?
不过,我倒是没觉得这老头故弄玄虚,哪怕已经猜到答案,我依旧震惊:“祖巫道场?!”
“正是!”
盘斛颔首,道:“我也跟您说过,我和仰阿莎本是一家,我们这一家族是巫蛊世家,家中代代传承的秘术,就是来自于祖巫道场,祖上曾有人机缘巧合下进入过祖巫道场,那九口棺材,也是他带出来的!
九口棺材,里面各有一具古尸,家中祖上带出的秘术中,就有驾驭这九具古尸的秘术。
九具古尸,都极其恐怖。
在过去的岁月里,我们寨子里也有过没有天师级高手的时代,也曾经历过许多动荡时代,包括上一次天盟出世,女帝无情镇杀四方的浩劫,我们也走过来了,所依赖的,不外乎就是这九具古尸而已……
九具古尸究竟是怎么得到的,祖上已经忘记了,他的记忆碎片里就记得一件事情——外界的土,葬不下九具古尸,需要祖巫道场里的土。
每隔一段时间,需要往棺材里填一部分祖巫道场里的土,否则九具古尸就会诞生自我意识,等它们真正觉醒,恐怕会在苗疆掀起血雨腥风。
如果没有祖巫当场里的土,最好的办法就是……在九具古尸失控之前,将它们送走。
而如今,九具古尸已经到了失控边缘,没办法,我们寨子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去过祖巫道场了,它们已经开始诞生自我意识,必须到了要将它们送走的地步了!”
我询问道:“所以,巫王离开苗疆,其实是要送走九具古尸吗?!”
见盘斛点头,我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:“九具古尸已经是祸害,巫王将它们送走,这不是好事一桩吗?一切都是为了寨子的安宁啊?怎的他反倒成了叛徒了?”
“他必须做叛徒!”
盘斛苦笑,随即问我:“卫先生,你见过那几具古尸的样子吗?”
我点头:“自然是见过的,上回对付后土氏的时候,巫王曾经唤醒过几具古尸,我想起来了,原本那九口棺材还颇为安宁,就是那一次之后,巫王就跟屁股上坐了钉子似得,到处折腾,看来这九具古尸唤醒一次,自我意识就更强一分?原本就岌岌可危了,上回巫王唤醒后,一发不可收拾?”
巫王道:“大概就是这么回事。”
盘斛反问我:“既然卫先生见过那就好说了,您怎么看那九具古尸的相貌?”
“狰狞凶悍,相貌奇特!”
我很保守的点评了一下,吃不准情况下,也不敢说的太激进。
“我问的不是这个!”
盘斛道:“我说的是,您不觉得它们相貌让人浮想联翩,细思极恐吗?!”
“不觉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