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儿能怪我吗?
不能!!
四面八方都是鬼面虱,谁还有工夫挑三拣四呀?再不找个地方躲着,我们哥几个就得被千刀万剐了!!
何况,这里遍地都是大土丘,废弃的宅舍根本数不清,此前我们也进去过好几个,根本没什么异常情况,谁知道这要命的节骨眼儿上就近挑了一个,里面就蕴藏着巨大的危机?
说到底,还不都是脸黑的锅,不仅我脸黑,所有人都脸黑!
无声无息间,我已然唤醒天官刃,默默站了起来。
臭味就在这间屋子里,但不在我们这个房间,我的目光立即投向了左侧的一道门,一点点的靠了过去。
鹞子哥他们见此,立即站了起来,紧贴在我身边,随时准备支援我。
这里的屋舍内部结构如出一辙,都是两室,一间类似于客厅,灶台亦在这里,一间则类似于卧房,中间只有一道简陋的木门相隔。
气味正是从卧房里传出的,中间的木门轻掩着,已经腐朽的残破不堪了,木板之间尽是一道道两指宽的缝隙。
我没敢贸然破门而入,而是贴在木门的缝隙上朝里面观望片刻。
卧房内,没有丝毫声音,入目之处也没有看到什么异样的东西,反倒是木门的缝隙上灌出阵阵恐怖的臭气,正是我们闻到的那股子腥气。
我稍稍掩住一些口鼻,而后将刀锋插入门缝,一点点的将木门挑开,腐朽的木门发出一阵阵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待木门大开,我手持百辟刀猛然杀入屋中。
里面一片漆黑,安静的落针可闻。
预料中的袭击并没有出现,反而是臭气让我头晕脑胀,隐隐作呕。
我还是不敢放松,持刀戒备着,鹞子哥他们紧随其后一股脑儿的涌入屋中。
啪嗒!
张歆雅打开手电筒,照亮了这里。
室内空空如也,并没有什么怪物存在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张歆雅望着前方,这是一个类似于火炕的地方,应是用来睡觉的,不过现在上面堆满了黑乎乎的东西,却也不知是些什么,臭气正是从这些东西上散发出来的,犹如三伏天从粪坑里的掏出来的腌臜一般。
张歆雅本想上前探查,结果刚刚靠近,捂着嘴便干呕起来,脸都绿了,不断后退,断断续续的说道:“太恶心了,这已经不像是臭气了……”
我心知她并不是个矫情的人,女神的外貌,女汉的内心,一个脱了袜子都会去闻闻酸不酸的主,你可以说她是个吊丝,但你决不能说她是个戏精,只能说,眼前这些腌臜真有不同寻常之处!
“我来瞧瞧!”
我一步步向前靠近,贴到炕边时,一阵辛辣的气味钻入鼻腔。
这已经不能算是一种气味了,更像是一种实质性的伤害,仿佛有人对着我的胃部狠狠捣了一拳,让我的胃都在抽搐。
不过我的忍耐力终究还是好一些,强行压下身体的种种不适,立即屏息。
在我看来,这种气味,更像是一种保护性的措施,就像古墓里的毒气一样,炕上的腌臜里必定是有什么东西的。
我换了一根撬棍,“噗”的一下戳入其中,随手一搅和,这些乌黑的腌臜立即翻滚起来,下面涌出许多果冻状的绿色黏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