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房遗爱抬眼看向襄城,却见佳人已经凑了过来。
“嗯?”房遗爱只觉一阵甜味,睁眼看向襄城,二人四目相对,其中情意尽在不言之中。
一吻过后,襄城玉颊映红,掩面轻笑道:“这颗荔枝全当本宫赏你的,不嫌奴家脏吧?”
“哪能啊。”耳听襄城言语试探,房遗爱瞬间二师弟附身,好像在五庄观偷吃人参果一般,还没细细品尝,便将荔枝果肉吞进了腹中。
“冤家,跟你打趣呢。”襄城莞尔一笑,起身道:“玉儿答应房郎,日后一定好好行事,今晚我去东厢房住。”
“去哪儿?东厢房?京娘的房间?”
“是呢,奴家去向京娘妹妹道歉。”
说完,襄城轻移莲步,待等她走后,房遗爱长舒一口气,跟着走出书房,径直朝着谢瑶环所在的西厢房走了去。
一夜无话,第二天清晨,房遗爱正在睡梦之中,便被谢瑶环轻轻晃醒了。
“房郎,官人,房大人?”
“嗯?环儿,我累了,歇歇吧。昨天晚上扭到腰了……”
“冤家!快起来!三弟来了。”
“嗯?处弼?还是遗则?”房遗爱坐起身来,放眼张望,确认房中别无他人后,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,“多亏三弟不曾进门,要不然被听到,本官这伟岸的身躯岂不是要……”
“别白话了,遗则来了。是来送东宫制定的锅器的。”谢瑶环轻啐一声,拿出一套新衫袍,递给房遗爱道:“三弟为何在工部委身充当一名小吏?”
“还不是长孙无忌那老头儿办的好事!”房遗爱穿好衣衫,走下床榻道:“过几天去东宫走一遭,叫太子出面帮遗则调换一下差事,本宫的三弟怎么能在工部做一个七品小吏呢?”
说完,房遗爱匆匆梳洗,拿起桌上事先写好的草稿配方,疾步走出东厢房,赶着去迎接三弟以及尝试制造蒸馏酒去了。
疾步走出西厢房,房遗爱极目远望,见府门前并无三弟房遗则的身影,略微呢喃,接着便朝正厅走了去。
来到正厅,房遗则正坐在太师椅上,品尝蜜饯聊以解闷。
“三弟。”房遗爱见三弟愣神发呆,轻笑一声,快步向前,朗笑道:“工部房大人驾临寒舍,有失远迎。”
“二哥!”房遗则正要起身见礼,忽的听到房遗爱的玩笑,不由眉头攒簇,冷声道:“我不过是一个区区的七品小吏,二哥莫要拿我打趣!”
房遗爱轻笑拱手,正色道:“好了,好了。二哥与你做耍呢。”
“工部的锅器铸造好了?”说着,房遗爱扬手唤来一旁小厮,轻声道:“去将太医署送来的凉茶斟上两盏,三弟到府为何只以寻常茶水招待?不会办事!”
小厮遭到训斥,连连拱手赔礼,“三爷,小的一时糊涂,还望三爷宽恕则个。”
“好了,你也不是有心的。”房遗则生来忠厚,对于府下小厮自然不会太过较真,三言两语将他打发走后,起身道:“二哥,这是工部的条文,二哥请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