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菱看着请帖若有所思。
上辈子这个时候,没有收到这张请帖。
在家中待嫁,他被派到淮扬收税。
淮扬一带虽然富庶,但官僚气息浓重,往来官舫弊窦无数,萧聿刚从边疆久,根基稳,去淮扬收税,那还如说是让他去地方得罪。
他之所以会被派去淮扬,燕王和成王自然没有少出力。
正所谓敌的敌就是朋友,二王为防止萧聿势力过,没少在朝上给他使绊子。
储君之争,就此拉开帷幕。
苏菱正想着同那通个气,就听扶莺开口道:“姑娘打算去么?”
苏菱思绪回拢:“庄老夫亲自下帖,得去。”
扶莺转了转眼珠,道:“姑娘可别怪奴婢乌鸦嘴,这婚之前啊,最易出事了,推下水,损名节,什么恶毒心思都藏住了,姑娘可得防着。”
苏菱忍住笑,慢慢道:“你放心好了,就是有生了歹计,也会让我在庄家出事的。”
“还是姑娘聪慧。”扶莺连连头道:“那奴婢还得找两个功夫好的跟去,路上有个保障。”
苏菱低声:“你去找我爹,就说防之心可无。”
扶莺头:“奴婢明白。”
五月初八,满园春色,往来宾客无数。
苏菱携贺礼去庄家祝寿,刚下马车,就瞧见了薛家马车。
薛家。
苏菱下意识回头去看——
处了太多太多年,那影,苏菱一眼就认出来了。
薛澜怡与四目撞,先动声色地打量苏菱一番,旋即,柔声道:“苏姑娘妆安。”
苏菱顿了一下,才道:“薛姑娘妆安。”
薛澜怡半都没变,过了平礼,似花孔雀一般地挽着婢女翩翩离去。
苏菱抬头看了一眼“庄府”的匾额。
方才一瞬,还以为是进后宫了。
思及此,苏菱情自禁地哼了一声。
扶莺在一旁低声道:“姑娘哼什么,难道喜欢那薛姑娘?”
苏菱道:“别乱说话。”
苏菱提裙走进庄府。
行过垂花门,来到正堂。
庄家清贵,与之交好的世家数胜数,抬眼一望,是熟,柳妃、,是柳家姑娘也在。
苏菱忽然就笑了。
笑的扶莺一脸莫名其妙,还有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