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镇上,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。
赵芳儿第一次真正意识到,知青们对回城的执着。
“阿沅,你说他们这样闹,能有用吗?”
她总觉得这事儿不会那么轻易改变,而且不说别的,回城的名额终究只有一个,其他人以后在赵家村还能比以前好过了?
顾沅笑了笑,却没有直接回答,反而说别的事,“章秀秀年纪可不小了,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,一是回城,二是在农村找个人嫁了,你说,她会怎么选?”赵芳儿虽然并不觉得二十多岁就算年纪大,但是按照现在婚嫁年龄,在大家看来,已经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,想了想说道:“只要周心悦一天没有坐上火车,章秀秀恐怕就
不会放弃,她要是想嫁人,早两年就嫁了,又何必等到今天。”
顾沅摸了摸她黑亮的辫子,满脸深意,“就怕这里头的水太深,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搅和的。”
说到这,赵芳儿不免问他,“对了,我在想这件事儿怎么就那么巧,那个张社员真的是不小心把信揣在身上吗,又是不小心把信掉下来的?”
连用两个不小心,碰巧的事多了,那就不是碰巧,她可不相信真的是巧合。
顾沅含笑看着她,说道:“芳儿真是聪明,这个张社员真是太不小心了。”
赵芳儿瞥了他一眼,撅了噘嘴,“哼!那你可要小心点,我怕我不小心就会翻脸。”
“咳咳,其实有件事安子哥想错了。”
赵芳儿哼了一声,“说。”顾沅不敢大意,看起来再老实不过,“邓爱国那次在咱们村里不仅出了丑,还受了罪,事情也没办成,如果说来之前还对李菲菲有几分好感,走的时候可对她恨的不行,更
别说把回城的名额给她。”
赵芳儿挑了挑眉,问道:“那张社员做这事儿是得到示意,在报复李菲菲?”顾沅摇摇头,“邓爱国这个人倒没有这么小气,张社员爱贪小便宜,只要给他一点甜头,什么都干,而且李菲菲既没有背景,又得罪了邓爱国,根本没有让人忌惮的地方。
”
赵芳儿有些惊讶,“你怎么对他这么清楚,你认识他?”
顾沅悠然一笑,“不认识,不过以前陪赵村长去过公社两次,听人谈起过他,所以有点印象。”
这回答简直无敌,赵芳儿自愧不如,不知道是不是该称赞他记忆力太好。
她猛的想起顾沅说的那句话,“所以……这是你主导的好戏咯?”
“如何,这场戏是不是挺精彩的?”
顾沅没有否认,很显然这个办法非常有效,不仅让村里人知道真相,而且,还能让李菲菲尝到苦头。
“精彩,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她这么恨我们,真是应了一句话。”
顾沅有些好奇,“哦?什么话?”
“不作死,就不会死啊!”
赵芳儿眯着眼,突然觉得一句话之所以流行是有道理的,因为生活中有太多人应了这句话。
顾沅默默品味了一会,点头,“这话挺贴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