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脑子不好使的?
不知道有句话叫,小心驶得万年船吗?
好不容易搭上了一艘华丽大船,只要不露馅,他们就能衣食无忧,再也不用过那苦日子!
那可是她费尽心思才换来的,就想着以后都过好日子,可不能在这时候出什么岔子。
这傻儿子什么都不懂,什么都不知,贵在把她的话都当真,可是有时候太当真,也不是好事!
人家侯府可没欠他们母子任何,相反,这些年还多亏了人家,要不然,他们还真是熬不过去了!
唉!
木九娘心里一肚子的话,都不能说。
憋得也很慌!
越是年老,越是想得多,也就担心越多。
她就算这些年来,不愁吃穿,过得滋润无比,但早些年终究是太苦太难了,落下了病根,哪里是那么容易治得好的?
这不,终于还是被病痛找上了门!
大夫都说,她这病难治,年轻时能靠意志力熬,有钱能延长寿命,但老了,一样是逃不了。
她非常想舒坦活下去,这日子太爽了,从来都没有如此有尊严的活过,她内心其实还想再等等,看看儿子成为安平侯!
她想做侯老夫人!
只要谋划得好,一切皆有可能!
他儿子当初啥也不是,连做乞丐都被人嫌弃,后来还不是做了安平侯的私生子,被接了回去,过上奢侈的生活?
那再谋划一下,再朝前走几步,做安平侯也不是不可能啊!
所以,木九娘不愿苏二爷经常来这边来,担心被发现!
虽然这些年以来,从来就没人再怀疑过他!
而她在大众的认知中,也早早不在了!
可是,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?
来多了,谁能说得准,会不会被人瞧见了,到时被怀疑,直接就摸索到了这?
木九娘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。
如果不是生了这场大病,她和儿子之间基本都不会有直接联系,就是怕有人瞧见了!
不过,她倒是有点奇怪,这病来得有些突然,她感觉自己身体一直都挺好的呀,怎么突然间就病了,还一病就直接倒了,起都起不来的那种?
有些蹊跷,就算是大夫的解释,都没让她解开疑惑。
所以,她就更谨慎了,直接赶苏二爷走。
苏二爷直接愣在原地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!
看着自己老娘很难受的样子,走吧,显得自己很不孝顺,不走吧,老娘很是厌烦的挥手让他滚!
犹豫了片刻,下人劝他先离开,他才有些不舍的离开。
看到苏二爷离开,木九娘松了口气,靠着垫枕,有气无力的。
别看人家如今病着,很是疲惫憔悴,换做平日,精神头好时,妥妥的富贵人家的小老太,头上插满各种头饰,脖子上也挂几条,手腕脚腕处也没漏下,走起来还端着架子,就连吃饭睡觉,都学人家的来!
可有派头了!
养尊处优多年,脸上再也不是当年的两颊凹陷,妥妥的富态,圆脸圆身子圆腿,人长得矮,就像一个滚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