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凌晨三点,后厨里,刘大娘正握着铁勺,突然手就僵在了半空。
为啥呢?冰柜里传出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,还混着股红烧肉的香气,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,格外清晰。
刘大娘心里犯嘀咕,壮着胆子掀开冰柜,好家伙,凝固的血浆顺着柜门缝隙就滴下来了。
再一看冰柜隔层,五碗色泽鲜亮的红烧肉整整齐齐摆在那儿,每碗表面都浮着层珍珠母光泽的油膜。
刘大娘嘟囔着:“张屠夫送的是今早现杀的猪,哪来的隔夜肉?”
她吓得腿一软,往后退的时候,“哐当”
一声撞翻了案板上的酸菜缸。
腌菜水流到瓷砖缝里,竟汇成个歪扭的“债”
字。
更邪乎的是,那些红烧肉表面开始鼓起气泡,就像无数张缩小的嘴巴在开合翕动,看得刘大娘头皮发麻。
到了次日晌午,“刘记饭庄”
的一个包厢里,六个食客正吃得欢。
电视台李台长夹起块颤巍巍的东坡肉,竖起大拇指说:“老刘你这手艺绝了!
市里‘光盘行动’宣传片就定在。。。”
话还没说完,整桌残羹突然剧烈震动起来。
糖醋鱼的骨架在盘中“唰”
地立起来,鱼头180度转向面如死灰的会计小王;麻婆豆腐渗出猩红汁液,顺着桌布流到地产商陈老板膝头;最骇人的是那盆毛血旺,凝固的牛油层下居然浮现出张人脸,正是三年前醉驾坠江的包工头老周。
“哐当”
一声巨响,李台长连人带椅翻倒在地。
他西裤口袋里的金蟾蜍挂件开始融化,冒出的青烟凝成行小字:“贪食者,入饕餮道”
。
深夜,帮厨小赵在值班,听到储藏室有异响。
他推门进去,差点没吓晕过去。
就见刘大娘倒吊在房梁上,花白头发垂落地面,手里还攥着把沾满黑油的剪刀。
更恐怖的是她腹部高高隆起,隔着围裙能看到数十个拳头大小的凸起物在皮肤下游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