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倦抬手抱住她的肩膀,低声说,“你有认识的律师吗?我有熟人,可以帮你介绍。”
林初夏没拒绝,“谢谢,我需要,辛苦你帮我联系。”
林初夏打电话通知林冬阳,让他去接林爸爸,一起来医院。
沈知倦打电话叫律师,在律师到来之前,姚特助和纪敏来了。
姚特助见到林初夏大吃一惊,林初夏这才知道,原来闹了一个误会,沈知倦以为进手术室的是她。
怪不得他刚才的表情那么奇怪,林初夏想笑,又觉得不合时期,最后只扯了扯嘴角。Μ。
没说几句话,警察过来了解情况,律师也到了。
沈知倦在一旁听着,明白了事情原委,心稳稳地落到肚子里,原来都是虚惊一场。
一段交流过后,警察离开,律师跟着去处理事情。
手术室前剩下他们两人,沈知倦仔细看她的伤,裙子确实染了一大片血迹,但不是她的,是尤阿姨的。
林初夏只受了点皮外伤,加上脚崴了,之前看过医生,没有太大的问题。
“我没事,”林初夏叹了一口气,她心慌得厉害,想随便跟他聊点什么,“你刚才以为里面是我,是不是吓死了。”
沈知倦仰起头,嘴硬地不承认,“情况危急,没有想那么多。”
林初夏撇撇嘴,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,爱承认不承认吧,反正她都看到了,眼见为实。
大约一个小时后,林冬阳和林爸爸赶到了,尤阿姨被送入重症监护室。
对于沈知倦在这里,他们并未多说什么。
了解情况后,林冬阳拜托沈知倦先送妹妹回家,她衣服脏了,还崴了脚,在医院也帮不上忙。
林初夏没有意见,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走。
沈知倦看得心累,提出建议,“要不然我背你吧。”
林初夏望着人来人往的大厅,不太好意思,“算了吧,我慢慢走。”
沈知倦知道她害羞,给她出了一个主意,“你可以装晕。”
林初夏顿住,看似离谱,实际上是个好主意。
她扯起嘴角,艰难地笑笑,点头表示同意。
男人弯下腰,她趴到他的背上,熟悉的香水味充满鼻腔,她搂住他脖子,心中安定不少。
她今天真是被吓到了,此时终于获得一点安全感。
走出医院,坐上沈知倦的车,林初夏把自己的钥匙给姚特助,请他帮忙开回去。
回家的路上,林初夏絮絮叨叨说起当时的情况,说垃圾男像个恶魔。
沈知倦静静地听着,偶尔应一声,并没有说什么话。
林初夏突然顿住,偏头看向男人,“对了,你这次怎么不教训我,我以为你会骂我,凡是不要冲动,出手前先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,别上赶着送人头。”
上次在法国,沈知倦数落她半天,这次不言不语,林初夏还挺不习惯。
沈知倦瞥了她一眼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为什么不数落她?因为舍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