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成谦掐着点回来,还沉浸在要参加舞会的兴奋中,没想到开门第一件事,是听那两位要离开的计划。
陆成谦一脸遗憾,他总觉得,两位再多呆几天,一定会擦出复合的火花。
林初夏不管陆成谦怎么想,她直接催问,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,要一起走吗?”
“不,我应该要再多待一段时间,我的好朋友下周举行婚礼,我本来还想带你过去玩一玩,”陆成谦热情地诱惑,“你真不考虑多待几天,他家的农场很漂亮,还有很多美味的葡萄酒。”
林初夏不为所动,“不行,我有很多工作要处理。”
陆成谦无言以对,好吧,尊重工作狂。
陆成谦将目光转向沈知倦,想要发出邀请,让他在自己家里多住几天。
沈知倦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,立即出声拒绝,“你别想,不合适,我们不是那种关系。”
林初夏都走了,他还住在陆成谦的公寓里,从哪个角度看,都不合适。
“好吧,”陆成谦服了,委婉地吐槽他们两个,“现在看来,我真觉得你们是天生一对。”
这话一出,那两人同时用眼神刀他,陆成谦举起手,准备溜走,“好的,我不说了,我去换衣服,面对离别,我们更应该放肆地狂欢。”
晚上的舞会,确实很有狂欢的风格。
不同于上次舞会的讲究规矩沉闷,这次舞会明显年轻放肆,女士们没有穿大裙摆,都是贴身利落的礼服,头上戴着发夹或丝巾,优雅地谈天说地。
郝莉夫人挚爱热烈的颜色,她身上的礼服裙,橘色和红色交汇,像是热情的河流,胸前一颗巨大的红宝石项链,璀璨夺目,难以忽略。
林初夏一出现,她立刻迎上来,热情地招呼她。
“summer小姐,你今天像一朵纯洁的百合花,”郝莉夫人挽着她的手臂,“过来,我们好好聊聊。”
林初夏但笑不语,她能说什么,一句法文听不懂,郝莉夫人一直忘记这一点,她又不好意思提醒。
听不懂,但能通过动作和表情猜测,林初夏勉强跟上节奏,笑着很其他人打招呼。
还好,见过的所有人中,有一半的人会说英语,林初夏终于不用抓瞎了。
经过一轮社交,林初夏只有一个感觉,必须把学法语提上日程,要不然认识郝莉夫人这么牛的人,根本用不上啊。
终于结束了打招呼环节,林初夏跟侍者要了一杯柠檬水,润润自己干燥的喉咙,顺便找跟自己一起来的男人在哪。
陆成谦很好找,他在舞池中,正在搂着一位银色流苏裙的小姐跳舞。
沈知倦却不见了。
都说了,林初夏还有阴影,她总怕沈知倦也被绑走,她赶紧放下水杯,提着裙子在周围找。
这里是郝莉夫人一栋小私宅,更靠近市中心,没有庄园那么大,林初夏快速找了一圈,幸好在庭院里找到了沈知倦。
只见他一脸严肃,正在跟另一个人交谈,离得距离有点远,林初夏听不见他的声音,能从他的口型判断,他一直在说no。
林初夏缓缓停下脚步,直觉告诉她,事情不太妙,别打扰他说正事。
没过两三分钟,沈知倦发现了她,他露出一个笑容,对站在阴影里的人说了句什么。
既然被发现了,出于礼貌,要过去打声招呼。
林初夏抬起脚步走过去,视线转移,她看清楚了灌木阴影下那个人的脸,心里咯噔一声,被吓了一跳。
因为那个人有一张很恐怖的脸,应该是烧伤,半张脸被毁了,眼角都有点变形。
仅仅是一瞬间,林初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,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。
她告诉自己,那是沈知倦的朋友,不要失礼,她应该抱着同情心,而不是恐惧。
没想到,在她即将走近的时候,那个烧伤的男人,扯起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,然后转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这样一来,林初夏是真被吓到了,她站在原地不动,沈知倦过来找她。
他没有主动说那人是谁,反而关心起林初夏,“怎么出来了,舞会不好玩,还是有人欺负你?”
“不,不是,”林初夏惊恐未退,她拽住沈知倦的衣袖,“那个人是谁?你跟他有项目要合作?你……”
林初夏说不出来了,总感觉很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