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回家,沈知倦跟林初夏提起舒雨岚的事,语气中满是无奈。
林初夏正对着镜子护肤,闻言透过镜子与男人对视,惊讶地问,“什么意思,她非要来,还挺积极主动……”
这是好听的话,不好听的,上赶着过来做什么?这女人真是会轻贱自己。
“是,”沈知倦有些无奈,“她说了,如果我不同意,她会去找你,绕一圈有什么意思,不如我直接跟你说。”
真有意思,林初夏应了一声,没有说话,而是耐心细致地擦完脸,翻身上床爬到沈知倦身边,盯着他的眼睛问,“所以……要不要请她?”
沈知倦放下手中的平板,侧眸看向林初夏,好笑地说,“我是在问你……”
“我哪里知道,”林初夏甩锅,“那是你的生日宴,你请谁,你说了算。”
“你是我太太,我请谁,当然要看你的脸色。”沈知倦稳稳地回答。
四目相对,两人互不退让,高手过招,不见输赢。
有关舒雨岚的事,两人心照不宣,沈知倦不知道的是,林初夏知道更多一点,她在沈老爷子寿宴的时候,偷听了二人的对话。
两人存在信息差,沈知倦不请舒雨岚,是怕林初夏心里别扭吃飞醋。
提前跟林初夏讲明白,是想让她心里好受点。
说实话,以舒雨岚的地位和手段,她要是想来,沈知倦真拦不住,到时候闹到生日宴现场,大家脸上都不好看。
林初夏则想得更多一点,从这件事里,品出了舒雨岚的示威。
“我是个贤惠的好妻子,一切以大局为重,”林初夏先开口,“她爸爸是恒昌集团第二大股东,多少人想要巴结她,她想来,我怎么能不给面子呢?”
来就来吧,她倒要看看,在自己眼皮子底下,舒雨岚能搞出什么花来。
沈知倦勾起唇角,忍不住笑,“贤惠的好妻子。”
林初夏侧目,伸出手比拳头,“你笑什么,我不贤惠吗?”
“贤惠,特别贤惠,”沈知倦将平板放到床头柜上,伸手抱住林初夏,“来吧,贤惠的好妻子,我们尽快开始。”
“哎呀,”林初夏伸手推男人肩膀,不乐意地说,“你急什么,真没情趣,像是完成任务似的。”
“算日子,今天正好是你的排卵期,医生建议我们要多多科学尝试。”沈知倦一本正经地说。
嘴上很正经,手上正好相反,熟练地解开扣子,摩挲她滑嫩的肌肤。
“你记得倒是清楚……”林初夏暗戳戳地吐槽,事实上,她自己都没怎么算。
她兴致缺缺,平躺在床上偷懒,任由男人动作,然而很快,她被熟悉的感觉席卷,掉入了深海之中。
隔天清晨,林初夏腰酸背痛,狗男人昨晚为了增加概率,没少用科学办法,林初夏说不出拒绝的话,只能由着他来,真是自讨苦吃。
这天是周六,沈念笙约了好朋友们一起去科技馆玩,家长们齐齐陪同,当然不包括严恒之。
不过大家都习惯了,林初夏带着沈念笙去接严恒之,跟严老爷子打招呼,承诺一定会好好照顾他。
严老爷子拄着拐杖,一脸严肃地点点头,目光深沉,很有威慑力。
林初夏从严家宅子出来,忍不住好奇地问严恒之,“恒之,你告诉我一件事,你爷爷对你笑过吗?”
她跟严恒之经过长期接触,两人关系亲近不少,说话没有之前那么多顾虑,敢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