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男子气息如他的人一般,强势,喷薄,几乎要将她吞没。
白晚舟还不知道,她勾起了一个男人心底最原始的野兽。
她更不知道,此刻的她有多美。
白里透粉的脸颊,细长的脖颈,娇嫩的锁骨,三千青丝湿漉漉的挡住了关键部位,却更引人遐想。
水汽云蒸雾绕,衬得她如仙界的精灵仙子。
气呼呼的小嘴娇艳欲滴,他多想吻上去。
下一刻,他果然欺身上前,就在要吻向那一抹红艳的诱惑的一刹那,她冷不防从水中提出一张湿透的白布,劈头盖到了南宫丞脸上。
南宫丞大抵这辈子也没这么狼狈过,当他扯开白布时,白晚舟已经像个小兔子般爬出浴桶,跳到了床上,大红色的锦被紧紧裹在她身上,越发衬得她唇红齿白。
南宫丞满头满脸滴着水,红着眼睛,“白晚舟,你是不是有病!”
“我看没吃药的是你!你别过来哈,再上前一步我就喊了!”
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抗拒,没有半丝情意,他突然就却步了。
转身,“把衣服穿上,不要着凉了。”
“出去!”
他便走了出去,每一步都分外沉重,她没明说,但他明白自己被拒绝了。
白晚舟飞快的穿好衣裳,见窗外人影还在徘徊,犹豫了一下,隔窗问道,“你是有事吗?”
那日她进来时,他是被侍卫拦住的,她知道,没有缘故,他不会进来这里。
良久,人影如惊鸿掠过,最后消失在窗棱的轮廓中,“没事,路过而已。”
路过?
路过被全面管制的桑王府?
白晚舟拥被愣了许久,这人莫不是疯了?
本该熟睡的夜晚,白晚舟却失眠了,第二天也心不在焉,给桑王扎针的时候,足足扎了三针才找到血管,痛得病人嗷呜乱叫,堪称职业生涯最大污点。
好容易熬到夜半,她没意识到,自己竟然时不时朝窗户望去,也不知在期待着什么,但那抹身影,却没有再出现。
她不知道的是,那人小心翼翼,使出上乘轻功,此刻就坐在她头顶黛瓦之上,不声不响,无言无语,直至天明才离去。
又是一日,桑王情况越发好了许多,在床上躺久,终究难受,好七嫂亲七嫂的喊了半日,白晚舟终于允他下床走走。
管家搀着,白晚舟引着,三人在府中转了转,转到大门口的时候,突听到几声拍门响。
三人面面相觑,桑王府如今是不见血的修罗场,晋文帝都下了令不许人来,谁会在这个时候敲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