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外甥,不是侄子,李昭这是向英国公府许的诺。
卫清叹了口气没有搭话,李昭笑了笑“我知道你不爱掺和这些热闹,你放心,我不会让这样的热闹出现的。”
卫清转了话头“若是第一种,牵扯着各位藩王和燕周。若是第二种,便是朝中的世家可能性最大。”
“是,对了,北燕那边最近可有书信?”
“燕太子前几日的书信上说小十怀了身孕,只是月份较小还未报给圣人。先太子那一脉暂时被燕国国君压制着。燕国国君大病了一场,先前的豪情也消磨了,现下只想着颐养天年了。”
汤饼铺子的事卫清与李昭说过,两国是一定会在对方的地方安插暗探,既然安庆宜有意让这个暗探点成了两方合作的地方不如应了他,左右于己无害,也能看住。更何况,卫清深知安庆宜性子,若是大唐能让百姓安乐,让他举国归顺也是可能的。李昭便默许了这汤饼铺子的存在,但是也没少了监视。
“这么说来,去年两国定的十五年的停战之约是能守的了。你为何如此信他?”
“臣略通观人之术,虽看不透心思深沉之人,却看得破这赤子之心。”
“那时安觉得我是什么人?”李昭戏弄卫清“你可从未看透过我,我原是那心思深沉之人?”
“臣学艺不精,惹圣人笑话了。”卫清心中微惊,自己可能说错话了。
李昭苦笑“时安可要好好再学学,看破赤子之心不算什么,看得透那深沉心思才是本事。”
“唯。”卫清怕多说多错不敢再答。
李昭也不再逗她“北燕那边没有动静,西周那边正忙着打仗,探子也没有异常。这么看来,这朝堂一时是是安稳不了了。手能伸到羽林卫去,又养了不少人,这人的势力小不了。”
二人正说着将要到了有人的地方便停了谈论。
到了门口四人放下步撵,李昭上前“女侯,我扶着女侯。”说着便扶着卫清下来,文生忙递了卫清的手杖过来。
李昭在卫清右侧,左手虚环着以防她摔倒。文宝等人皆在外面侯着。两人刚踏进去,卫清就打了个寒颤。
“冷吗?”
卫清摇了摇头,两人走了一会,李昭带卫清拐进一个房间。
刚入房门,血腥味、腐臭味、烧焦味还有铁锈的味道便混杂着朝二人袭来,卫清隔着幕离看见那两个驾士血肉模糊的挂在架子上。她将幕离的帘子撩开一个缝隙,只见那两人**着上身,坦露之处没有半点好皮,有黑红的血不断从伤口渗出,脚下已经积了一滩血水。饶是她自幼见惯生死也不由有一瞬间的胆战心惊。
那行刑逼问的侍卫是千牛卫的人,卫清曾在马球场上见过他。那人见卫清和李昭进来忙上前行礼但只是唤了卫清。
卫清皱着眉头“这就是你们审问的方法?”
那人愣了愣,隔着幕离看不清卫清的神态,揣摩不出她的意思,讪讪道“这两人嘴硬的很,不使点手段,他们是不会开口的。”
“那他们开口了吗?”
“这……还没有?”
“快了,等把人打得没了神智,直接在供词上画押就成了。”
那千牛卫似是被戳破什么,红着脸道“女侯说笑了。”
李昭打断二人“去把他们放下了,找人诊治。未将二人定罪为刺客,暂时按失职论处。”
千牛卫行礼将二人带到一间牢房,找人诊治又给二人备了酒菜。
另有千牛卫将景佑的马具和两个驾士的证词呈了上来“是马鞍的木刺,令太子殿下的马发了狂。”
两驾士证词一致,皆是来骊山前分配好马匹,昨日早起将一应东西备好,跟着随着大队人马,马匹一直没有离开视线。证词已经细到二人何时如厕,马匹如何托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