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通过老金把这条消息发布出去的。别看那老东西岁数一大把了,脑袋瓜子却越来越灵光,难怪大家都说人老精,鬼老灵。这次事情如果成了,他要抽10000块钱的提成。这笔钱我来出,算我资助你们的。你们也别跟我客套,我不差这点钱。”
“老金把线人的电话告诉我了。这个家伙姓吕,叫吕东安,外号大驴蛋。我以前跟他接触过一次,是盗墓家族吕家的人。”胖爷说道。
我奇怪地问道:“你们不是分门派的吗?那这个盗墓家族又是怎么回事?”
胖爷解释道:“门派是指盗墓时所采用的方法和手段,一个门派可以包括很多家族。倒斗人一般要么是单干,要么是以家族为单位的团伙作案。像我和老胡老杨这样的,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组织,几乎很少存在,所以我们这个组合是一个特例。”
“正常来讲,多数都是一个师父带着几个徒弟一起干。这些徒弟一般是他的儿子、侄子、孙子、外甥之类的。这样的话,一来可以保证自己的盗墓绝活不外传,二来如果发现丰厚的陪葬品,可以保证肥水不流外人田。三来万一其中有人被抓进监牢,可以保证不把其他人咬出来。”
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。
“这个吕家走的是搬山道人的路线,实力在盗墓家族中算是中等,只是最近几年没听说他们又发现什么大墓了。现在盗墓的行当越来越不好做,毕竟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就那么多,挖一个就少一个了。”
说完,他就掏出手机,跟这个“大驴蛋”取得联系。
挂断电话后,他摇头苦笑着说道:“我本来打算,让他把信息通过传真发过来,我用人格担保不会赖账。没想到他十分小心,非要来当面交易,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唉!人心不古啊。我已经告诉他了,让他尽快赶来,超过三天的话,就赏金减半儿。”
只要不是杳无音信,我们就多少能沉住气了,同时也很期待三天后“大驴蛋”带来的消息。
这三天,我几乎过得度日如年。每天早上天一亮,就掐着表盼天黑。同时还很担心那个大驴蛋不会来,或者带来的消息没什么价值。
终于,在三天后的下午,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来到了人点烛古董店。
这个男人长得尖嘴猴腮,身上一股浓烈的土腥气。他满头大汗地左右看看,颇有点鬼鬼祟祟的感觉。
他看到我们之后,努力挤出一丝笑容,朝我们点点头,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。
胖爷刚好去了仓库,这人就在店里坐立不安地等待,时不时站起来走几圈。
终于,胖爷从仓库里出来了。
这人一眼就看到了,赶紧上前鞠个躬,恭敬地说道:“胖爷,近来身体可好?家父让我给您带个好。胖爷您限定的时间也太紧了吧?我紧赶慢赶才终于没有迟到。”
“哼!你还拿我当胖爷吗?你爹那个老不死的还记得我胖爷吗?他娘的!老子的担保都不好使了,现在又来跟我套近乎!少废话!东西带来了没有?”胖爷似乎一点都不给他留情面。
那人期期艾艾地说道:“最近几年,家族的生意不好做,已经好久没有进账了。这笔钱对我们来说兹事体大,所以我们也只能小心驶得万年船了。胖爷您多多体谅。”
一边说着,他一边朝我们这边瞟了一眼,那意思是在问胖爷:我们是什么人,当着我们的面儿说这事,会不会不方便?
胖爷朝我们一指,说道:“没事,那几位就是金主。”
大驴蛋说道:“呃……那个……钱……我想先看看。”
胖爷暴怒起来,一脚把他踹倒在地:“我去你妈的!你这是在考验胖爷的耐性!到了我的地盘,见到金主,还不放心?!别看胖爷我岁数大了,削你个龟孙子还是跟玩儿一样!”
张百川赶紧站出来打圆场:“老哥不必动怒,现在这世道确实不安全,这位兄弟的考虑也是有道理的。钱我带来了。”
一边说着,他一边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十道崭新的百元大钞,放在了桌子上。
大驴蛋赶紧从地上爬起来,顾不得身上的疼痛,凑到桌前。
看到钱,他不由眼前一亮,随即皱着眉头问道:“不是说好二十万的吗?怎么会只有十万?”
“那要看你提供的信息,值不值那个钱了。”张百川又掏出十道崭新的百元大钞,放在了另一边,与原来那十道区分开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