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京权贵正面临着大血洗,百姓却过的欢天喜地。
此次对西凉大获全胜,重创了塔塔儿木部,而且拓跋炽所率大军伤亡不重,老帅所率兵马亦被解救。
拓跋炽一举平定内外,功高莫过于此。
拓跋炽与陈不易却事不关己一般,平静的回了易楼。
等陈不易沐浴出来,他让秋雪把衣服拿去扔掉。
秋雪撇嘴,公子向来节俭怎么突然变了性子:“好好的干嘛扔呀,洗洗就干净了。”
“阿蛮嫌脏。”
“他才脏!
一身血腥味!
怎么可以嫌弃公子!”
秋雪一听更加不满。
“你这丫头,让你扔就扔,哪来那么多话!
算了,我来!”
王迁不满的瞪了她。
陈不易这才解释:“阿蛮不是嫌我,是嫌他们!
衣服上沾有他们的血!”
秋雪恍然大悟,抢过王迁手里的衣服,“王叔,你歇会儿!
都一把年纪了,哪能劳烦你!”
“嘿,你这丫头!
还嫌我老了!”
陈不易看着熟悉的人都还在自己身边,无比欣慰。
“公子!
您去看看我家主子吧!”
云舒急匆匆的跑来,“主子这么久都还没出来,屋里也没动静。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
陈不易进了拓跋炽的屋,看到他躺在浴桶里似乎是睡着了。
他轻轻走到他的旁边,探了他的脉,脉相气涩瘀阻。
阿越哥走了,对他的打击和伤害太大。
而皇帝杀他的理由,伤他也太深。
他像头孤狼,看似冷血无情,无需他人。
可他明明就有父有母,出身显赫,却从来到这世间的那一刻里,就遭受最大的不平,最毒的恶意,最惨的遭遇!
他探了探水温,让人再打些热水,用毛巾轻轻的擦他的脸,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