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买我买。”
“就冲她适才那几句话,我就得多买几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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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日沈婳没迟到,最早去阳陵侯府专门设的学堂。
经此一事,她一夜睡的都不安稳。
崔绒到时,她已经躺下了。
崔绒:“你……别是又要睡吧。”
沈婳:“趴着对腰不好。”
崔绒要炸了。
“哦,就因为你上次睡醒,头上多了一道红印?所以——”
她扯着嗓音道:“你就将贵妃榻搬来了!”
沈婳不止将贵妃榻搬来了。她还盖着厚厚的毛毯。
“你有意见?”
崔绒:“我想和你躺一起。”
“不能够。”
沈婳语重心长的叮嘱她:“你得好好学知识。不要总想着舒服。”
她真的做了崔绒想做又不敢做的事。
崔绒嫉妒,待听见入内的脚步声她咬牙切齿道:“夫子!”
“这您都能忍?”
崔韫缓步入内,视线落在巨大贵妃榻上的沈婳,眉心狠狠一跳。
饶是他,也缓了很久才缓过来。
“夫子今日不在,难得我闲暇,亲自教导。”
不疾不徐的嗓音,仿若泠泠清泉击打岩石,裹着几分寒凉和淡漠。
崔绒更要告状了。可她瞧见了崔韫手里提着的点心。
“谢谢二叔。”
她跑上前,连忙抱在怀里。
“夫子说你这几日刻苦,这是赏,下堂后再吃。”
“嗯嗯。”
沈婳支起身子。视线同崔韫对上。
崔韫掩下轻哂之色,他以为,沈婳至少有那么一丢丢的羞愧。
可沈婳没有。
女娘蹙了蹙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