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坊生意止步不前也就算了,偏偏往下掉,盈利也越来越少。
没了好戏,百姓很快散了。沈婳回来的消息,也跟着一并传来。
——叮咚,已入账十两。
——叮咚,已入账六十两。
沈瞿心里有了数。
——哦?你便是沈瞿,我二叔的那个庶子?奉劝你离我远些,不然,伤了残了可别怪我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
便是后头,他过继给大房后,也没从沈婳那边得到半个好脸色。
只要有人要去绣坊,大块头们阴冷冷的视线就看过去。
他惊喜无比道:“回来就好,我和阿娘整日惦记你。”
下毒?
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朝沈瞿身上落。
他带着那几个大块头,在绣坊外来来回回的转悠。
他事事面面俱到,亲力亲为。从不反驳那些不利的言辞,每每听人提及,总是颇费心神的无奈道。
“漾漾,你同阿兄回府吧。你那院子,一直有人打扫。”
如此一来,时间久了,他的名声也跟着好起来。
——叮咚,已入账三十两。
不急。
在所有人的印象中,能给沈婳下毒的要么是他,要么就是沈薛氏。
他的视线朝外而去。
“漾漾。”
沈婳不屑:“他自然要赶回去。”
他的态度很好。
沈婳没理他。
女娘的脸,这可是比命还重的。
有说沈婳攀上高枝,是去逍遥快活了。
程掌柜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。
他温和又欣慰道:“你瞧着气色不错,可是身子将养好了?”
当然,他将一切收入囊中,沈婳对他的态度如何,沈瞿并不上心。
沈瞿笑容牵强:“怎会如此?此事我不知情,你身子好了,这是好事。阿爹九泉之下,想必也放心。漾漾,你是沈府的女娘,安危自然是我和阿娘最挂忧的事,绝不容有人敢在你药中下手脚。此事我定会查的水落石出,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只可惜,族老上次也去了,她却仍旧不愿低头,他也未曾将女娘一并带回来。
沈瞿也不气馁,更没有半点恼羞成怒。
这一番话,足够让人揣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