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汉人都像你这样吗?”
站在北海边,看着还没完全解冻的水面,伊稚邪问道。
“显然不是。”
赵延年苦笑道:“很显然,我是个异类。”
“我也这么想,我女儿那么美,你居然一点也不动心。”
伊稚邪转过身,打量着赵延年。
“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?我听说你们汉人有这毛病,包括你们的皇帝在内。”
赵延年的眼角抽了抽。
“汉朝的确有很多喜欢男人的男人,但我不是。”
“又不喜欢女人,又不喜欢男人,你究竟喜欢什么?”
伊稚邪的眉头扬了起来。
“难道……”
赵延年连忙抬手打断。
你是个单于,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卦?有这精力,想想怎么搞好军事不好吗?
“你别乱想,我不是不喜欢女人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伊稚邪沉下了脸。
“你心里有别人的女人?我可告诉你,我女儿不能做妾的。”
赵延年忍不住反呛了一句。
“你现在不嫌我只是一个中郎了?”
伊稚邪语塞,神情尴尬。
“官还可以再升嘛,你又不是一辈子只能做个中郎。”
“这么说,单于是有心谈了?”
“可以谈,但现在的条件不行。”
伊稚邪转过身,幽幽说道:“首先是你,才是个二百户的关内侯,配不上我的女儿。
要想娶我的女儿,就算不是万户侯,至少也要有五千户食邑吧。”
“那你别想了,我这辈子能有千户食邑就不错了,五千户可不是我敢想的。”
伊稚邪瞥了赵延年一眼,有点不满,却没再说。
“其次,我不想去长安。
我在草原上生活了一辈子,习惯了,想埋在草原上。”
“也不是不可以,你送一个质子去长安就是了。
等你死了,质子回来继位,再送一个新的质子去。”
“还有,汉朝每年要给我钱和粮,数量是现在的十倍,要开放边市,要……”
“你还是做梦去吧,梦里啥都有。”
赵延年甩甩袖子,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