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叶还指望冬天能收一波酿点果子酒呢。
想到这里,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翻倍!赔偿非得翻倍才行!”
信跟在裴叶身后,默默用木炭在木板上写写画画,脸上浮现对白花花部落的同情。
太惨了,真的。
这种野果子的种子他也认得,味道酸酸甜甜的,不少幼兽一到季节就撒欢儿出去挖,常常滚一身泥回来,是不少兽人的童年回忆。
价格低廉,比草席便宜不了多少。
应季一抓一大把,烂在地里无人问津,却被眼前的雌性兽人标出天价。
这不是要求合理赔偿,根本就是抢劫。
裴叶作为“受害者”,越看越生气,越生气越想将树上那一伙兽人放下来再暴打一顿。
信忙碌到夕阳西斜才离开,留下一堆写着天价罚款的木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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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妲香抱着双膝坐在门口发呆。
看到裴叶过来才醒过神上前,看到救星般喜极而泣。
“橙姐。”
“怎么了?这才半天不见,这么想我?”
裴叶放下背上的背篓,里边儿放着一些野果子、野菜、河鱼以及几只晕过去的野兔。
安妲香狗腿着殷勤接过。
“我可太想你了!”刚想说什么,余光看到屋内走出来那名开着修仙挂的青年,下意识抖了抖,想说的话硬生生咽回了肚子。她尴尬讪笑:“突然忘了要说什么——对了,麻烦解决了?”
“敌人抓了,明天去要赎金。”
裴叶突然从背篓底部掏出半个蜂巢。
安妲香看到吓退半步。
没瞧见蜜蜂影子才松了口气。
“这是?”
什么时候去掏的蜂巢?
“你之前不是说要蜂巢做蜡烛?我路过看到打了半个下来。”
安妲香一怔。
没想到裴叶连她随口一言都记得,不由得心下微暖,更加坚定对谈苏严防死守的决心。
她绕着裴叶寸步不离,看似随意地八卦了句。
“橙姐,你跟你老相好认识多久了?”
试探一下裴叶的口风和态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