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新一不在意的躺在行军床上,“有什么不好?你违背职业道德,给黑社会通风报信那事?还是黑社会老大赠予你房子的事?”他拿过一份卷宗当枕头,“不是没有证据证明对方犯罪吗?”
央灵槐看了他一眼,谷新一闭上眼,“央队,我和他们不一样,我家做生意的,我知道有些事没法弄的那么干净,也没那么清楚。同样的,我虽然喜欢这份工作,但还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,也不是没有其他出路,所以我不在乎。”他偏头看了一眼他,“老实说,你办过的案子我都看过,我挺佩服你的。还有就是,我觉得吧,你这种人,不会抹黑你的职业。”人与人的信仰不一样,似他,就是喜欢手表、球鞋,最大的信仰就是每年给他发的分红。似姜姜,就是任性妄为,不怕鬼不怕神佛,信仰就是她自己。似央灵槐,自幼便立志当警察,并一直为之努力,考上警校是他的骄傲,穿上警服是他的骄傲,找到真相抓捕犯罪是他的荣耀。警察这份工作就是他的信仰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违背他的信仰呢?
“央队。”
央灵槐拿下耳机,看向他。
“三人成虎,众口铄金。姜姜这人,不会写低调两个字,嫉妒她的,记恨她的人不少。”那些事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传到最后,都变了味儿。他是觉得,警务系统,不至于留一个道德败坏,间接导致事主自杀的警务人员。“任性是真任性,刁蛮也是真刁蛮,但她家一家子那心眼加起来能绕地球好几圈,这些听起来就愚蠢的事,不像是她会干的。”如果真是她干的,一定另有目的。
姜姜会把滕子枭铐回来,并不仅仅因为他和失踪的赵新蕾是同学,还因为他曾经见过赵新蕾。在一年前的同学聚会上。
私下询问不能当作证据,可在审讯室里的询问,却可以当作证词。
这也是她执意把滕子枭、江小道哄来的原因。
“是赵新蕾,又有点不像,估计她整容了。”那天王可可没跟着他去,如果去了,一定能一眼看出来。“她跟我聊了两句,嗯……看起来生活的不太好。”
“生活的不太好是什么意思?”姜姜问。
“她穿着前几年的款。”虽然是大牌,却不是收藏款,样式也早就过时了。“我印象里的赵新蕾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,实则内心极其要强,事事都要比别人高一等的人。如果不是生活不好了,她不至于穿一件几年前的旧款。”
耳机里传来两人的对话,多是一些滕子枭对赵新蕾的回忆以及印象。央灵槐没有快进,而是慢慢的看视频,听他的话。试图从他的表情、声音里找到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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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滕子枭在说起赵新蕾时,神色间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嘲讽,声线也微微扬高。他对赵新蕾,似乎不像是他说的那样,只是见过,并不熟。
“……我们的同学会是要实名登记的,先发邀请函,然后根据证件人脸识别。她用的不是她的名字。”
“她用的是谁的名字?”
“郑彤彤。”滕子枭几乎没有犹豫就回答了,“她说她改名了。”说着又是一声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嘲讽哼笑,“名字好改,姓怎么改?谁知道她是不是干了什么,自己原本的名字不能用了。”
自己原本的名字不能用了?
央灵槐皱起眉,滕子枭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,他话中的意思似乎是他早就预料到赵新蕾会做什么,这件事必定触碰到法律,但是她可以换一个身份继续生活。
看完滕子枭的视频,他又重看了一遍对江小道的询问视频。询问结束后,他就申请去调查志诚网络喷泉里的球了,只是没有直接证据,上面不批手续。
如果江小道说的是真的,赵魏夫妻极其迷信,葛欣所说的他们重男轻女也是真的……他似乎明白发生什么事了。
谷新一已经睡着了,翻了一个身。他今天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班,晚上可以和另一个人交换休息,他睡到三点,三点起来换同事。
呓语一句,央灵槐笑了笑,起身拿过一张毯子给他盖上,然后继续坐到电脑前。
他一遍遍看着张忠的审讯记录,始终想不明白,如果他的猜测被应证,张忠为什么要帮赵魏与葛欣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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