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胖太太看起来好生面熟,我站在欣姐身后端详着她,仔细想着到底在哪里见过。
欣姐抱着双臂站在胖太太面前,一点也没生气,笑眯眯的道:“这位太太,我们这里只接待男客,你要是想玩也可以,我们负责给您找王子,可是你自己带两个过来,这算怎么回事儿?”
我们这行规矩严,每个场子里都有固定的人手,不论男女,客人带着出钟可以,但只限于酒店或者是酒吧之类,这个胖女人居然把两个鸭子带到欣姐的会所,这不是砸场子又是什么?
胖太太一拍茶几,上面的果盘蹦了起来,“我到你们这里来消费唱歌,买了你们的果盘酒水,只要我掏钱,你管我带几个人过来?哦,只许他们男人带着小姐出来玩,就不许我带鸭子过来?你也是个婊子,你凭什么在这里跟我耀武扬威!
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了,我非要在这儿玩,我还不走了我!”
欣姐原本还对她有几分客气,听她这么一说,顿时冷下脸来,不阴不阳的道:“瞅您这身肥腻腻的肉,别说我们了,你自己看着都恶心吧?是不是家里的男人不愿意把你当成婊子玩,你才出来花钱找鸭子了?”
“你他妈的!
少给我在这胡说作道!”
胖太太恼羞成怒,霍地站了起来,扯着跪在左边那个鸭子的耳朵,“我花了钱,我想怎么玩管你鸟事!
你告诉她,我今天出多少钱买你的钟出来!”
风月圈里也就那几号撑场面的人物,下面的小鱼小虾都知道欣姐的名头。
柴美宝死了以后,欣姐便是豫东风月圈的头号人位了,这些鸭子们自然都认识她,原本不敢进她的会所来,可是没办法,客人出了钱,说到哪儿玩他们自然就得跟到哪儿。
现在这胖太太在这叫嚣,如果欣姐为难他们,他们只有两头受气的份。
所以胖太太扯着他让他说话,他是既畏惧胖太太回去跟老板告状说他没伺候好,又畏惧欣姐将来找他的麻烦,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大气儿都不敢喘了。
欣姐不耐烦的挥挥手,“他就是个卖苦力赚钱的,你也别为难他,我现在请你走人,我的场子不欢迎你,请你马上离开!”
胖太太扯着那个鸭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大胸脯上就去扯他的裤带,“我今天非要在这儿玩,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!”
我一看她这个动作,突然就想起来上次张太太带我去的城外那座园林,那里的换妻俱乐部后面的夜总会,当时不就是这个胖女人,虐待长得俏俊的男侍者,把人家的脑袋往自己裆里按嘛!
张太太当时还告诉我,她老公姓于是京官儿,这位于太太玩得太过生猛已经被京都里的大小会所列入黑名单了,她才老是跑到豫东来玩,这世界真他妈的小!
我掩着嘴扑哧笑出了声,欣姐一回头看见我,“哟,你什么时候来的!”
“呵呵,我早来了,这不看好戏嘛!
这位是于太太吧,咱们见过,不知您还记得不?”
我笑盈盈的往前迈了一步站在欣姐身边,“欣姐你不知道,上回我跟张书记的太太在城外的会所就领教过这位于太太的功力了!”
于太太一张胖脸窘得涨红了,她显然也想起了我是谁!
当时我说我老公是市局局长,如果方便的话,可以请到她市局里喝喝茶聊聊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