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顾然想的那样。温泉池中,也仅仅是饱饱眼福,以及受到一些搓澡按摩的待遇。除了搓澡的浴球柔软与弹性兼具之外,也就没啥了。有点失望啊。刚刚吵得那么凶,这会儿怎么不继续卷了?从温泉池中出来之后,顾然的腰间系着白色的浴巾,看着那张铺满了玫瑰花瓣,极其浪漫的大床在浮想联翩。这房间里就这么一张床,睡三个人应该没问题吧?但事情并不如愿。刚刚在水中还亲如姐妹,此刻又开始针尖对麦芒。赵半夏说:“你去开过一个房间吧。”沈薇歌瞪着眼:“凭什么?”赵半夏:“喂,你不要太过分啊。我和我男朋友一起泡温泉带着你,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限度了,晚上难道你还想当观众吗?”“……”相较于赵半夏此时的泼辣,沈薇歌是敌不过的,毕竟她还没有完成那一场蜕变,有些话是说不出口的,实际上,刚刚在浴池中,她就特别怂,要不是为了刺激赵半夏,也不会那么主动啊。但现在,她又一次被刺激到了。她一转身,一屁股就坐在了洁白的床上,两条腿叠放在一起,浴巾随着她的腿根滑落而下,露出水嫩的肌肤。“我不管,要走也是你走,今天这房间,是顾然给我和他定的,你才是外人。”“你个死妮子!看我不撕烂你的嘴!”就在她们要扭打在一起之际,顾然说:“别吵了,这不还有一张沙发吗?今晚你俩睡床,我在沙发上凑合一晚。”嗯,等她们都睡着了之后,自己再找一个借口溜到床上去,嘿嘿。听到这话,沈薇歌顿时松了一口气。她真的有点怕,自己争不过赵半夏这个“正宫”,更怕三个人一起睡觉,那也太别扭了。顾然的这个做法,是她现在很好的退路。“你看看顾然,他多善解人意啊!”沈薇歌轻哼了一声:“你配不上他。”赵半夏也不恼,冷笑一声:“嗯,但我已经得到了,你没机会!”“哼!”“哼!”现在时间还早,三人换了一身得体的衣服后,便准备出门吃饭了。老板娘还坐在柜台后面,见到三人这么久才从房间里出来,她已经够吃惊了。更惊讶的是,一个娇俏可人、一个气质绝佳的美人,竟然和谐的跟在他身边两侧,虽然两位女生时不时还拌嘴几句,但绝对是已经被中间那个男人摆平了。这也太牛了吧?老板娘的视线停留在那个男人身上,想着只有两种可能:一、他的财力特别雄厚。二、他的实力太强了,不仅能让这两位绝佳的美人满足,还产生了依赖。老板娘更倾向与第二种,因为……他们进去和出来的时间,隔得有些久了。那得多强啊?忽然,老板娘的视线和顾然对撞了一下,然后又立刻挪开。靠!老娘就看一眼而已,怎么还润了?……晚饭就在农家乐边上的一个院子中烧烤,顾然也第一次见到了这里的老板,一个皮肤被太阳晒得黢黑,很爱笑,笑起来又很憨厚的男人。和老板娘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夫妻相。晚饭也是这位老板主厨,几盘炒菜和鲜鱼汤都很有风味。晚风拂过,竟有了一些独属于秋天的凉意,就好像依旧身处在一个冷气开足了的空调房里,但空气不仅更清新,还多了些花和草的气味,抬起头,也能看见暖黄色的月亮,以及稀薄的夜空。顾然喜欢这种感觉。但两位女生,依旧处在“交战”中。赵半夏坐下后,便说道:“老板,来一箱冰镇啤酒!哦,对了,薇薇,你那个快来了,喝不了冰的吧?”沈薇歌若有若无的看了顾然一眼,然后回答:“不!还要过两天,我现在是安全期,能喝!”说完,她的心跳又一次加快了。要死!要死!我说安全期干什么!赵半夏愣了一下,然后转头对顾然说:“我现在是危险期,但如果是你,没关系的。”顾然:“……”很快,两女的比拼,就变成了喝酒。但这一局,沈薇歌完败。她平时并没有饮酒的习惯,也就是逢年过节在家里喝一些。赵半夏就不同了,酒场老手了,用她的话说,和啤酒就和簌口一样。但是在晚饭结束后,沈薇歌忽然往顾然的怀里一倒,柔柔弱弱的说:“我头有点晕,你能扶我到床上去吗?”顾然自然乐意至极,甚至还敬礼了。他刚搂上那盈盈一握的柳腰,就见赵半夏凑了上来,一下就把沈薇歌抢了过去,还背了起来,凶狠的说:“老娘背你就好!把你丢沟里去!”被孤独落在后面的顾然不免苦笑。别说,还挺有意思的。回到房间后,她们反而消停了许多,一个一个的,豪不在意自己是否走光了,就躺在床上,腿岔开的样子豪不设防。说实话,顾然也有些累了,索性往沙发上一瘫,就打算等到她们都睡着了,再进行夜袭。沈薇歌已经醉了但她还是强行睁着眼,就好像那两只漂亮的眸子是哨兵一样,监视着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。赵半夏则是玩着手机,时不时和顾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。终于,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,沈薇歌把屋内的灯一关,整个心神都放松了下来。他们应该都累了吧?正如她所想的那样,顾然是真的有些累了,甚至想要放弃夜袭计划。当他放下手机,闭上眼睛的时候,忽然,有个声音,蹑手蹑脚、作作索索。随后,鼻息内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香味。小母狗直接跨坐了上来,喉咙里还传出一声迷离的声音,听不清楚,但很确定,在发骚。……沈薇歌平时的睡眠质量挺好的,但今天却睡的不踏实。总感觉房间里有一只猫,叫了一整个晚上。她睁开眼,想要抓住那只野猫丢出去。睁开沉重的眼皮,大脑瞬间清醒,也顿时意识到,那哪是野猫啊?她慌了,把被子蒙住头,两只手捂着耳朵,但怎么也隔绝不了那些靡靡之音。最后,她还是遵循了本心,堵着耳朵的手,变成了堵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