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、爷又何出此言?”
“过犹不及!有些事情做得过了,难免会露出马脚。你一味的促成江湖和朝廷的矛盾,江湖和大卢的矛盾。唯独漏了大隋,不免让有心之人察觉一二。“
洪九全此话一出,洪定远如遭雷击。面色瞬间凝重,呼吸略显急促。反到是梦兰蝶诧异的看了眼洪九全,随即便恢复镇定。
洪九全将这一切尽收眼底,玩味的一笑:“原来真正的聪明人喜欢装傻,刑真是这样,孙媳妇也这样。哦哦不对,枕边人看出一二情有可原。前提是这位枕边人足够聪明。”
洪定远起身,对身边的梦兰蝶深深作揖:“让娘子见笑了。”
后者拦阻洪定远半弯的身躯:“我们是一家人,何必这么客气。”
老人捋了捋山羊胡须,眼底难得露出久违的欣慰。清了请嗓子打断二人你浓我依。
“定远的事情到此为止,做的太过会被其他人看出来。以后按照我的计划,江湖是江湖,朝廷是朝廷。“
“这件事办起来也不难,等刑真苏醒后,投票的结果无需猜测。山庄,刑真,江湖众人,加起来三票支持现有的江湖足够。”
“我们要做的,先威逼或者利诱,让胡庸同意罢兵最好。如果不能,在通过我的关系联系朝廷中人吧,他车昨已现在还不能一手遮天。”
梦兰蝶随即接着说:“就按爷、爷的意思办。给爷、爷留一个他老人家心中的江湖。”
洪定远思索片刻:“爷、爷的江湖没有错,孙子有几事想请爷、爷如实告知。”
“说吧。”
“爷、爷在朝廷有朋友?”
“这个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爷、爷难道真的不关心父亲的死?”
老人长叹一声:“我如果说你父亲是因为保护山庄,保护你我自愿去送死的。你会相信吗?“
洪定远在难克制自己的心绪,拉着兰梦蝶一起噗通跪地。眼泪瞬间湿透脸庞。
“请爷、爷细说,孙儿急切知道真相。”
老人双眼浑浊,举头望向天幕,好似想把屋顶望穿,回到遥远的过去。
松江郡一处密闭的破旧房子,大白天屋子里面昏暗沉闷。阳光透过墙体裂缝照射进来,刺目的光束中无数细小的尘埃漂浮。
一张长桌坐着三男一女。坐在首位的是一位中年身穿官服男子,下方一侧是麻衣樵夫和灰衫老者。另一侧独坐一位满脸麻子的妇人。
女子最先耐不住寂寞开口问:"韩郡守这么急喊我们来,可有急事发生?"
郡守韩渊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看向麻衣樵夫说:"你们收到车国师的定金了吧。"
"的确收到了,不过有点少。积福楼可以单独完成任务。何必要他人来帮忙,报酬都给我们就好。"樵夫话语时看向青衫男子和麻脸妇人。满是不屑和鄙夷。
韩渊干笑两声:"在书水国的积福楼只是一个分舵而已,也有完成不了的任务吧?"
"比如说呢?"樵夫反问。
"四大门派的掌门,修舵主可有能力单独刺杀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