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深山茅屋里,不过巴掌大的地方,自然没有其他好去处。不过呢,萧正峰在这一晚决定做重色轻友的人,任凭第五言福去了柴房。
他也不是有什么想法,只是忍不住想和阿烟姑娘独处而已。
尽管他们很快也就成亲了,可是萧正峰还是有些迫不及待,哪怕能和她多独处一会儿,多说一句话,他都能多满足一分。
阿烟听到萧正峰的那句“不想打扰我们”,顿时脸上越发红了,她不自在地动了动,想说什么,可是又说不出。
后来她终于忍不住暗暗地鄙薄了自己一下,想着自己也不是无知的小姑娘,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扭扭捏捏呢?
于是她站起来,走到了灶台旁,陪着萧正峰一起烤火。
红色的火光中,阿烟伸出手,却见那手纤细柔软,十个指头修长好看,真如同那剥开的嫩葱一般。而她十个指甲片片晶莹,仿佛是个小贝壳,在火光之下莹莹泛着粉泽。
她这么一来,本来假装在烤手的萧正峰也不烤手了,就那么望着她的手看。
她的手可真小,不过有自己的一半大小而已,细白柔腻的好像透明的般。
有这么一刻,他几乎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,伸手将她的那手收拢在自己大手里,或者俯首下去轻轻去吻那手指。
不过他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。
尽管他们已经要定亲了,可是现在到底名分未定,他也不想吓坏了她。
一时不免想起夜间所见的那山中小鹿,想着自己对她,其实正如对小鹿一般。
于是在这灶膛里的木柴默默地燃烧着的时候,灶膛前烤火的两个人都是一声不吭,沉默地坐在那里。
阿烟这么烤了一会儿手,觉得浑身暖和了许多,这才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萧正峰一眼。看过去时,却觉得他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渗透出来。
她微诧,再细细感觉,却仿佛他的喘息都有些粗重。
她隐约明白了什么,脸红微红,咬唇别过头去。
男人终究是男人吧。
这样一来,萧正峰便浑身不自在起来了,他觉得自己某个龌龊不可告人的心思仿佛被阿烟姑娘看个一干二净。
这下子,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:“阿烟……阿烟姑娘,我……”
他想向她解释,解释自己没有什么意思,可是话说到一半,他才觉得自己没法解释。
他闻着那似有若无的馨香,浑身的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子揉在怀里,他听着她的细密喘息声,便觉得自己饥渴地恨不得将她吃下,甚至他躲避着眼神努力命令自己去看地上,地上有她曼妙妩媚的身影,就连那袅袅的身影都是充满了动人的韵律。
他就是想要她,当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姑娘的时候,便仿佛化身为了一个饥渴的猛兽,恨不得将她拆皮剥骨,吞噬入肚。
这个时候,让他去解释自己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,那真是自欺欺人,连自己都说不去了。
阿烟听着这个男人结巴解释的声音,却忍不住抿唇笑了。
她这一笑,陋室生辉,仿佛有须弥之花在那火光中绽放,萧正峰一切的声音都被消去,再也说不得什么,只能就那么痴痴地凝视着她。
阿烟咬唇望向萧正峰,望着这个在山野茅屋的火光中略显粗野的男子,轻轻地道:“我想你抱着我。”
茅屋外边,来自山谷的寒风夹裹着冰雪就那么放肆地呼啸着,豆大的油灯不疾不徐地静静燃烧着,灶膛里的木柴渐渐地染尽,化作了白色的木炭,发出一明一暗的光来。
身旁那个曼妙娇美的姑娘,那个魂牵梦绕的姑娘,她眼眸如水,柔嫩的唇瓣吐出犹如乳莺一般的话语,我要你抱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