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既然有许姑娘的承诺,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,小女顽劣不知事,还请许姑娘多多照拂一二。”曾仁生拱手道。“她是我的朋友,我自然会照顾她,如今我定居在安河村,若想她了随时来看。”许花说完又顿了顿,“太子殿下行踪不定,今日之事希望曾家主守口如瓶,莫要为家族平添祸端。”曾仁生连声应下,到了这个阶级就已经不是他能干涉的了。周知满脸懵然,这就……成了?他来之前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,背了几十遍腹稿才有信心寻来曾家,没想到许姑娘几句话便成了。事做完了,可曾仁生心里不舒服,若不是拿着太子殿下的令牌,就这么一小小女子,怎配得上在曾家耀武扬威?“如此,老夫身体不适就先走了,恕不远送。”曾仁生说完拂袖转身离去。见周知还是冷冷跪在地上,许花好笑道:“周先生不觉得地上凉吗?”周知这才后知后觉,赶忙站起身,看着许花神色复杂,心头有一万句疑惑想问,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“好了,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,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你先回去吧。”许花看他带冷冷的样子,打断他说。周知一怔:“我、我想去看看晨儿……”“现在你们还不是见面的时候,她以后也不会再跟你住在一起,但你们依旧在书院里共同任教。”许花说。见周知还不肯走,满脸写着懵然和迷惑。许花脸突然一板,“周知,你什么意思?刚刚你跟曾老爷保证的难道都是空话吗?”“不!自然不是!”周知打了个激灵,忙不迭摇头,“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,而且我定是出自内心,若做不到如此功绩,我也无颜见晨儿和你们!”周知声音铿锵有力,眼神里满是坚定。“那你就听我的话回去,这件事已传开,难道你想她这样不清不楚地跟你在一起,日后被人戳穿脊梁骨吗?从前只当是年纪小不懂事,长辈照顾晚辈,你如今还愿意以这种身份跟她见面?”周知幡然醒悟,明白了许花的良苦用心。他深深朝着两人弯腰拜谢,“今日大恩没齿难忘,定刻苦究学不叫二位失望!”说罢周知转身阔步离去,脚下生风,背影坦荡荡。与来时截然相反两人。许花两人在丫鬟的带领下朝着曾诚晨的院子走去。有曾仁生的下令,原本驻守在曾诚晨院子里的侍卫都撤去了。两人进入院子的时候,曾诚晨胸口背着一个,左右手各自挎着一个包袱,正打算爬墙。“花儿!”曾诚晨激动地朝着许花跑来,不等许花说话就抓着她的手朝着围墙走去。“你来得正好,肯定惹我爹爹生气了吧,我们一起逃,我知道哪个地方围墙矮一点。”走一半曾诚晨又停下脚步,背对着许花,语气失落,“这一次我逃出去,也不能跟你回安河村教书了,当初答应你的恐怕要食言,我可以给你金银作为补偿,我知道这很对不起你,可是……”“打住。”许花按住曾诚晨的肩膀,“你爹同意我们带你走了。”“花儿我知道你肯定会生气,可我真的没地方去了,我爹娘他们……啊?什么?”曾诚晨还没缓过神来,瞪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许花。许花被她这副模样都笑了,说:“你爹同意你跟我们走,为期两年。”曾诚晨被天上掉下来的喜讯给砸晕了,一时间晕头转向,说话都磕巴。“你你你是怎么说服我阿父的?他真的点头了?”怎么可能!阿父这人最为顽固而且此事都到眼跟前了,到底是怎么才能够让他放弃孙家答应许花?“你不需要知晓太多,对你无甚好处,你现在去收拾细软,等半个时辰之后我在府门口等你,这一去便是两年,想交代的想带上的记得收拾好。”等到许花离开后曾诚晨依旧感觉很是懵然,这都什么跟什么?到底发生了什么?还得赶快去孙家拜访。提起孙家许花还真有些头疼,当时答应得痛快,可是真的到了跟前了反而有些发难。两家谈拢了的婚事,都筹备得差不多只等几天后接新娘子。这说客哪里是那么好当的?见许花愁眉苦脸,蒋申轻抚了抚她的脑袋,“别担心,你若是不想去便由我一人前去,你在府门口等着我便好。”许花哭丧着脸,“还是一起去吧,怕你一个人搞不定。”就蒋申这性子,还真怕跟对方起冲突后拔刀砍人,到时候善后又要花不少功夫。“我独自去罢,孙家人我见过几次,说不定很快能解决。”蒋申说。许花有些诧异,选择相信蒋申一次。驴车停在孙家门口,许花就懒散地靠着,抬头望天,思绪飘得很远。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,多到许花很多时候都不愿意用脑子去思考。实在是,累得慌。只不过如今缓过神来了,却是应该为以后做准备。那就先定个小目标吧,先弄死前夫哥这对颠公颠婆怎么样?“花儿。”蒋申的生意突然出现,许花一个激灵坐起身,果然见蒋申已经站在了驴车旁边。“落下东西了吗?”许花疑惑问着,身后要去怀里找令牌。“已经谈妥了,曾家将聘礼退回来,各自退回庚帖,不过我为孙家另寻了一桩好婚事,他们的准备倒也没白费。”许花听的有些茫然:“找了谁家?那家会同意吗?”“褚家。”“……褚鸳?她怎么会同意!”许花惊呼出声。那褚鸳她可是看出来了,对楚旻可是一心一意呢?“褚家二女,这婚事能成,你不必担心。”蒋申安抚道。蒋申都这么说了,许花自然没兴趣再问,只要问题解决了就行,就是比自己想象中快太多了。“孙家人就这么好说话,没为难你?”许花好奇问。“孙老爷子曾经被我救过一条命,老爷子的孙子也被我救过一次,侄媳妇也救过一次,孙家欠我的还能再用一次。”蒋申说的轻巧,许花却是惊得嘴巴张的老大。“你……这……人情可真是……妙。”救命之恩,虽有些逾矩,但再加上太子的令牌,也并非难办了。“还有很多人欠你人情吗?”